这里只有两个椅子,她和咨询者的位置。
沈遇礼自然坐到了咨询者的位置上,温溪坐下去时对着他,有种惊奇又诡异之感。
定定心神,她解释:“我不是不回你信息,是当时正好来了咨询者,就没来得及回复。”
可沈遇礼没办法接受,虽然知道她确实有严谨的职业操守,但哪怕回复两个字“没事”,他也不会心慌意乱地跑过来。
好吧,其实就算是那样干巴的回话,他也会多想,因为前面的回复已经让他感到很冷漠了。
沈遇礼不想承认自己敏感到这个地步,他应该更加游刃有余才对,却无数次因为她一点举措就手足无措、胡思乱想。
他望着紫色绣球,低低道:“我怕你真的生气了。”
“我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吗?”
沈遇礼沉寂下来,正面看向她。
该死的,他这时候居然不由自主被她转动的脖颈吸引,忆起昨晚他在那里狎昵了很久。
她手指抚上脖颈,抿唇:“怎么了?”
他几乎没有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任何一个喝醉的人抱你,只要第二天好好道歉,你都不会生气。”
也不会把对方推开。
温溪眉心一蹙,“你这样想我的?”
听到她的反问,他才猛然惊醒,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浑话。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昨天喝的太多了,现在还有点儿头晕,对不起。”
温溪垂着眼,一时没吭声。
“温溪,你别生气……”
她已经好久没用这样的脸色对他了。
他伸手,却又收回来,只有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她终于启唇:“如果随便一个男人抱我我都坦然接受,那我算什么?情绪抱抱机?”
“……”沈遇礼长睫微颤,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只是接下来她便抬眼,认真看着他:“我不和你计较是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认为你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以前我对你有误会,现在算是重新认识了你,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所以对于昨天的事,我也认为没什么好计较的,你又不是故意的。”
“…哦。”他称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本来就不该那么急切地奢求太多,只是还是有些隐隐的失落。
“总得来说,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你不放心里就好。”怕她不自在,他又补充:“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看出他的低落和眉间的倦容,温溪心软了,唇角溢出笑:“好了,从刚刚看见我你就说了好几遍的对不起,你是复读机吗?这么会重复。”
见她笑了,他僵硬的脊背松懈,跟着浅笑:“我不说了,那件事就过去了,行吧?”
“嗯,反正你也就抱了我一下,没多久。”
“……”欺负他不记得。
嘴上继续装:“那就好。”
温溪瞧着他的脸:“头还疼吗?”
“有一点,早上比较厉害,现在好多了。”
“嗯,多喝水。”
沈遇礼非常听话地端起杯子饮了几口。
“你昨天…心情不好?”
沈遇礼放下杯子,静静看向她,浅瞳带着晦涩的情绪。
心理咨询的宗旨不是替人决策,而是助人自助。
——摘自《登天的感觉:我在哈佛做心理咨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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