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凑上前,靠近他,含笑嗔道:“杨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随着最后一棒火树银在棚迸发开落下,人群陆续离去。
“我……有吗?”杨犀飘忽地移开视线,看着离去的人群,扭过头,岔开了话题,问道:“沉鱼,打铁已经看完了,接下来你还想去何处?”
“嗯?”周沉鱼拉长语调,往四周围看了一圈,悠悠地收回目光,“我刚才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今晚清水镇的情况了如指掌,小女子愿听杨班头的安排。”
杨犀诧异睁眸,有些受宠若惊。片刻后,他看了另一头城门郊外的方向,勾唇一笑,“沉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安排了。依照上元节惯例,大伙儿除去观赏这些歌舞杂技外,还会到城门郊外点燃孔明灯祈福。周姑娘,请吧。”
“请就请。”周沉鱼昂起下巴,傲娇地笑了笑。
杨犀没想到她说走就走,没有丝毫顾虑和疑问,他追上来,吓唬道:“沉鱼,怎么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大晚上到郊外,你就不担心?”
担心?
“你人在我这里,我还担心什么?我一点也不担心。”周沉鱼疑惑地眨眨眼,看见他故作深沉的脸色,含眸笑起来,“除非你是那个不轨之徒咯。”
“我?”杨犀浅哼地一笑,两手环胸,扬了扬眉:“我怎可能是那不轨之徒?”
“对,你怎么可能是?”周沉鱼堵在他面前,狡黠的双眸如勾月弯起,“杨犀,如果我是那个不轨之徒,你会不会又把我抓进大牢关着啊?”
“你?”杨犀惊讶阖眸,仿佛听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他上下看了她一眼,薄唇又扬起,满怀信心:“你怎可能是不轨之徒?你既不是。我又因何故抓你呢?”
“是吗?”周沉鱼眸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暗暗笑了笑,小声嘀咕:“那也未必。”
“那也未必?”杨犀扭过头,疑惑地蹙眉。周沉鱼收起狡黠的笑脸,若无其事地挽住他的手,高呼:“去看孔明灯咯。”
杨犀瞧着她一副天真烂漫小女孩儿的模样,敛眸笑了笑,跟了上去。
两人从东一路向西慢悠悠地走过去,越过一个个热闹的档口,慢慢避开了拥挤的人群,走到城西郊外时,人已经少了许多,郊外这里多是些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
而城西郊外的苍穹上飘满了孔明灯,孔明灯由大变小,最后化成星星点点。
周沉鱼远远看过去,几排灯笼从城门底下延伸到远处,恰好好几盏孔明灯在那个地方缓缓升起,尽头应该就是放孔明灯的地方了。
杨犀扫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放了如此多的孔明灯,那里人应该不少,我们走吧。”
人还不少啊……
周沉鱼心不在焉地跟了过去,走到中途,偶听几阵嬉笑声,她寻着声音看过去,看见零星几个人影站在下坡的河岸处,岸下的水里飘了许多河灯。
她顿时笑起来,拉起杨犀的手,“杨犀,我有点累了。我们要不不去放孔明灯了,我们去那里放河灯吧。反正都是灯,一样的。”
周沉鱼可怜兮兮地捂了捂腿,杨犀视线看过来,紧张蹙起眉,“要不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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