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华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地方,就养狗和那些牛羊?”

“不止,现在都还没利用起来,仅仅是小部分。”

陈凌笑道:“狗场占了一部分,剩下的地方,我规划了养牛区、养鹿区、养羊区,还留了一片做特殊禽类和马驴之类的养殖。”

“不过现在刚起步,先把狗场和养牛、养羊、养鹿弄起来,其他的慢慢来。”

眾人在狗场里转了一圈,又去看了旁边的养牛场和养鹿场。

养牛场里,自然是陈凌之前养的本地黄牛。

这些黄牛,大多是梁红玉他们一时兴起,后来又养不好,给了他的。

现在这些牛分栏饲养,状態都不错。

养鹿场规模小一些,只有十几头梅鹿草马鹿,但只只膘肥体壮,毛色油亮。

看到陈凌过来,几只胆大的鹿还凑到围栏边,用湿漉漉的鼻子嗅他的手。

“这些鹿,我打算主要取鹿茸,兼做观赏。”

陈凌解释道:“鹿茸的市场价不错,而且咱们这儿环境好,养出来的鹿茸品质应该不差。”

张利华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惊嘆了:“阿凌,你这哪是养殖场,分明就是个完整的农庄生態链啊。”

“狗看家护院,牛提供肉和劳力,鹿產茸,连粪便都能肥地……循环利用,生生不息!”

山猫和赵大海哈哈笑:“华哥总结得精闢。”

陈凌也笑道:“现在不能只靠农庄种地养殖赚钱,我这是打得长期的算盘,现阶段,主要还是家里娃娃多了,顾不上。”

眾人闻言又是一阵笑。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几人就在这边,用大锅灶吃了顿简单的午餐。

饭菜虽简单,但都是林场自產的蔬菜和散养的鸡,味道鲜美。

饭后,陈凌就没继续打扰山猫和赵大海。

让他们继续忙狗场的收尾工作,自己则带著张利华去林场深处转转。

哑巴河、哑巴湖,风景都不错的。

……

三天前,远在港岛。

陈凌那位所谓的母亲,张玉凤的別墅中。

有关陈凌的风,还是接二连三的吹到了这个家中。

说来讽刺。

她一直想逃离的陈王庄,那个穷山沟。

她狠心拋下的儿子。

这段时间,一直被这个家的小孙女『小妙』,疯狂崇拜。

她就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是大陆的富贵叔叔,动画片是他的,儿童故事也是他编的……”

“听说我最爱吃的红烧牛肉麵也是他做的呢。”

“新闻上都说他为了救下小朋友,还去打野猪了……”

“他肯定是个特別特別好的大好人。”

“是不是啊,妈妈?”

“小妙说得对,富贵叔叔是大好人,风流倜儻,非常英俊。”

“那我们去富贵叔叔开的店子里吃东西好不好,我听同学说可好吃了,每天排好长的队。”

“我们去了说不定能见到富贵叔叔,还能见到黑暗、小金和小白牛呢……”

“好啊,我们晚上就去,快睡觉吧,睡个午觉有精神,外面太热了,小妙乖。”

明明是哄孩子睡的话,听在张玉凤耳中,却非常刺耳,句句扎心。

是真的向锥子一样扎进了心里。

让她眼前出现一幕幕幻影。

那是纠缠她多年的噩梦。

那是她为了追寻自己少女时的梦想,离开那个叫陈王庄的地方的第一晚,她做的梦。

梦里,她居然像是一个老电影中的恶媳妇那样。

出走后又后悔了,连夜跑回了村子里。

陈凌的父亲抱著年幼的陈凌,把她拦在家门口,不让她进家,並气愤的一巴掌把她拍成了一个小人。

想到这里,她胸膛剧烈起伏,感到了一阵阵的窒息。

……

市里,梁越民接完电话也皱起来眉头。

柳银环坐在他对面,手里捏著一份来自港岛的报纸,脸上带著明显的气愤和不解。

“越民,你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

柳银环將报纸推到梁越民面前,指尖点著娱乐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之前说好的,《荣归》剧组的宣传通稿,还有咱们『富贵山庄』新店开业的文稿,全都被撤下来了,换成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八卦!”

梁越民接过报纸扫了一眼,那则原本预定刊登他们消息的位置,此刻却被一篇关於某富豪千金订婚宴的流水帐报导占据。

他放下报纸,嘆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我问过马主编了,说是上面突然打了招呼,临时换稿。”

“上面?哪个上面?”

柳银环音量提高了几分:“马主编不是跟你关係不错吗?连个確切消息都不肯透?”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尤其是针对富贵!”

梁越民沉默了片刻,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繚绕中,他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马主编……也是点到为止。”

“他只说,是报社一位很少过问具体业务的元老级董事,突然发了话。”

“元老级董事?”

柳银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难道……是她?”

梁越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吐出一口烟圈。

语气带著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嘲弄:“除了她,还有谁会对富贵的事这么『上心』?”

”而且是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式。”

“她到底想干什么?!”

柳银环“霍”地站起身,胸脯因气愤而起伏著。

“富贵可是她的亲儿子!就算当年……当年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现在看到儿子这么有出息,不说暗中帮衬,偷偷高兴一下总行吧?”

“她倒好!这算什么?打压?见不得光吗?!哪有这样当娘的!”

柳银环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富贵哪点不好了?”

“白手起家,有能力,有担当,对家人朋友重情重义。”

“她在那边无儿无女,老了就是个保姆,啊?她怎么就……”

“银环!”

梁越民低喝一声,打断妻子的话,语气严肃。

“慎言,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別说出来。”

柳银环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悻悻地坐回沙发。

但脸上的愤懣丝毫未减:“我就是替富贵不值!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凭什么要受这种窝囊气?”

“这要是让富贵知道了,他心里该多难受?”

“所以更不能让他知道。”

梁越民掐灭菸头,语气坚定:“富贵心思灵敏,聪慧过人,几句话就能看透一个人心思,別看他表面豁达,心里比谁都明白。”

“这事要是捅破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忍气吞声,但那边……水太深,关係盘根错节,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平白给他添堵,影响他现在的生活,何必呢?”

“就让他一直做甩手掌柜,挺好的,这种事我们去操心,那个女的,既然六亲不认,就不要让她再出现在富贵面前。”

“我给港岛传讯,即刻中止和她有关的报社,以及餐馆合作。”

去港台老作家,除了办报社、出版社,就是开餐馆了,梁越民想打开港岛市场,本来不想得罪人。

但现在嘛……

只能说去他妈的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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