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小姐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也如此口无遮拦吗?”苏曼婉的声音突然响起,“皇后娘娘如今病重,又身中剧毒,所有人的心都悬着呢,你偏要哗众取宠,逞一时口舌之快,难道是为了逃避责任,才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吗?”

她语气柔和沉稳,却字字扎心,专找柳若嫄的要害,痛下杀手。

“哦?”柳若嫄的尾音向上一挑,眸光转到苏曼婉身上,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嗤笑道:“原来苏女医也在呢,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

苏曼婉:“……”

她眸底闪过一道杀意,暗自攥紧拳头,用力咬了一下嘴唇。

“柳若嫄,你难道不知道,皇后娘娘中毒跟你有关吗?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你明知躲不过去,所以故意装傻是不是?”苏曼婉言语犀利冷冽,脸上却不动声色。

言罢,一个宫女捧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一对白玉镯,部分已呈乌黑的颜色,看起来好似染了什么毒物。

“如果没搞错的话,这是皇后娘娘从你手上拿的玉镯吧,当初你把玉镯从手腕摘下,给了皇后娘娘,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想赖也赖不掉。”

苏曼婉的语气带着一种气势凌人的威压,对柳若嫄攻击不断,言辞咄咄逼人。

“然后呢?”柳若嫄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微微侧头,乌黑的眸光睨视她,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她暗自纳闷,有些疑惑不解。

这镯子明明是白的,怎么变黑了?

她一双杏眸瞥向托盘里的镯子,随即展开神识,仔细探一探镯子上染的乌黑色。

这对玉镯是当初她新婚时,皇后送她的见面贺礼。

几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劣质玉镯,满大街都是,皇后把这对镯子送给她,是专门为打她脸的。

柳若嫄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进宫之后故意在镯子里注入了一点灵气,假说这镯子是法器宝物,经常戴能强身健体。

经她这么一忽悠,皇后就信以为真,用一支万金珠凤钗和一千两银子换走玉镯。

这玉镯质地偏硬,纹路粗糙,不容易渗透侵染。

她注入灵气的时候费了一番力气,才伪造成法器宝物。

此时玉镯中浸透了乌黑颜色,众人一眼看去,先入为主认为玉镯里有毒物。

皇后因为戴了镯子,这才身中剧毒。

柳若嫄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毒物,能浸透到玉镯里?

她用神识仔细探一探玉镯,发现除了乌黑的颜色,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毒性。

难道玉镯没毒?

只是用了黑色染料?

“证据明晃晃摆在你面前,你在镯子里下毒,皇后姑母戴了镯子,结果就着了你的道。”孟芊巧在一旁插嘴,恨恨的瞪着柳若嫄。

“哈——”柳若嫄看完镯子,心里有数了。

她觉得有些可笑,忍不住抿一抿嘴,眸光里顿时散出流光溢彩,“说起下毒,应该是苏女医最擅长吧,我跟皇后无仇无怨,为什么要下毒?苏女医就不一样了,跟皇后有灭门大仇,她才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次来皇后寝宫,不就是为了找茬吗?

诬陷人谁不会?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她可以用话钉死苏曼婉,让不可一世的苏女医百口莫辩!

果然,柳若嫄话音一落,云其祯和孟芊巧的目光都看向苏曼婉,眼中露出一抹审视和疑虑的神色。

苏曼婉猛地一呆,脸色顿时变了,随即恢复平静,冷笑说道:“你这一番狡辩,不仅没用,还显得你心虚,随口乱咬旁人。我自幼在宫中长大,跟皇后娘娘感情颇深,你以为单凭你一张嘴胡说八道,就能挑拨离间吗?你可以睁大眼睛看看,在场的各位信你还是信我!”

她这一番话义正言辞,蛊惑力很强,让众人很是信服,目光又转到柳若嫄身上。

云其祯一双鹰眼中隐着难以窥探的复杂情绪,嘶哑着声音说道:“柳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跟苏曼婉相比,柳若嫄确实更令人怀疑。

毕竟玉镯是她手上给出去的,而现在看来,镯子里确实有毒。

所以他语气不善,对柳若嫄的称呼也变了。

只是他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毒害皇后?

难道因为报复?

云其祯觉得,当初他顺从皇后的心意,害死了静歌,所以柳若嫄要给皇后下毒,一举报复他们母子两人。

“呵呵!”柳若嫄干笑两声,清冷又凉薄的眸子中显出一抹嘲弄和蔑视,“我只想问一句,你们长脑子了吗?诬赖我在玉镯上投毒,要毒害皇后,这么荒唐愚蠢的故事也能编出来?”

“证据确凿,你休想狡辩!”孟芊巧厉声喝道。

“皇后的贴身宫女在哪儿,我有话要问她。只要问完了问题,各位就知道是谁在撒谎。”柳若嫄不慌不忙提出要求。

云其祯一听,立即把皇后身边的宫女叫来。

他潜意识里想相信柳若嫄,对她也有几分期待。

孟芊巧一脸厌恶之情,冷哼道:“看你还能耍什么招,今天一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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