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身，那匹在噩梦中的棕褐色马儿，竟然就出现在离他就几米的距离时，他惊骇大叫，浑身汗水淋漓，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似的，睁眼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光芒以及中庭大厅。
“sir？”
从休眠状态激活系统的“破铜烂铁”，疑惑地看向池衡。
连趴在地面沉睡的“老头”也警惕地醒了，“往往”叫着跳上了沙发。
“我、我是在做梦吗？”
池衡一时间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
“sir，从您的呼吸和心跳可以判断，您刚刚做了个噩梦。”
“破铜烂铁”给出答案。
“是一个噩梦，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他喘着气，脑子可以说是乱哄哄的，好一会儿后，他看了下时间，才凌晨4点45分。
这次他是真的没了睡意，跳下沙发，他起身来到了大厅墙壁悬挂的油画处，仔细端详。
“一模一样的马。”
池衡端详片刻以后，得到了结论，不禁怀疑，难道噩梦的来源是他多看了这幅油画导致的？
但怎么可能，旁边更多更抽象且可怕的油画，他都没以此做噩梦，怎么反而一幅看起来最正常的油画，他倒还以此做噩梦了？
池衡没想明白，他的视线还继续停留在这幅油画上面，他越是仔细端详，越是觉得这幅画很正常，实在看不出什么诡异之处……不，要说唯一的不正常处，就是骑在马背上的人影，是反坐着的，即背对着观察者的视角。
可要说这有多么不正常，也不至于吧。
地球上，各类超现实主义的抽象画比比皆是，那才是让人怀疑作画者精神状态的作品。
这幅油画远远谈不上有那样的资格。
池衡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梦中梦的噩梦，当做了是心理状态的过度紧张导致的。
虽说这两个梦……无比的真实。
可其中的细节在他醒来以后，就逐渐黯淡了。
池衡一向对自己琢磨不了的事情，报以暂且不去深究的态度，他回过身，去熬煮了一杯咖啡，喝着香浓的咖啡，加上一点焦，很容易就让自己的紧张情绪舒缓下来。
“我已经爱上了咖啡。”
池衡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舒适地躺在沙发上，自然也不可能去重新睡觉了。
他以前对咖啡是没有兴趣的，但老舅很喜欢喝咖啡，不是喝中药味的美式咖啡，而是喜欢拿铁咖啡，说拿铁咖啡里面的分能让他心情愉悦。
的确，分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否则美国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摄入过多的分，从而导致一系列的肥胖问题了。
现在池衡有点领悟到老舅的爱好了，在这鬼地方待久了，爱上香浓的拿铁咖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茶虽然也能提神，可茶无法在人紧张心情下，提供立竿见影的舒缓感，而拿铁咖啡既能提神，也能让池衡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他因此改变了对咖啡的观感也就不奇怪了。
坐下来时，池衡为了方便把“赤龙”从枪套解下，放在一边，喝完手中的这杯咖啡，他视线不由偏向“赤龙”，稍有迟疑，抓起了“赤龙”，退出了弹匣。
“咦？”
池衡清点了下弹匣内的子弹，顿时色变。
原本这一个弹匣内还剩9颗子弹，然而此刻一看，哪儿还有9颗子弹，仅有5颗子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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