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明白,他们会用母亲的安危威胁鹜,也会用鹜的性命威胁母亲。这种威胁不是白鹜通过屈服就能抵挡的。第一步妥协,第二步只会被逼得更紧。屈服换不来尊严,只能换来屈辱。
于是白鹜夺过侍卫的长刀,当场斩杀了欲上前捆绑白鹜的两个內侍。最后用长刀指着新禄王,只要他们敢踏过底线,白鹜就会杀掉所有人。即使杀不成,即使最后落得了千刀万剐的下场,即便最后被他们逞了一时的兽欲,白鹜也要死战到底,绝不屈服。母亲的命,自己的命,全都不要了。全死了,刚好可以下去陪老禄王。可是若能够放过我们母子一马,白鹜定然能创造出巨大的利益献给新禄王。”
听到此处,温小筠的心不禁紧皱起来,而鄞诺的眉头也随之紧锁。与温小筠的关切之情不同,他更多的是为之叹服。
敬仰白鹜这般年幼的孩童,在尊严与生命的双重威胁下,不仅能够勇敢地夺刀反抗,更直接与禄王展开谈判。
如此胆识,这般智慧,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白鹜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了许多,那双美丽的凤眸中却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他紧咬牙关,继续讲述道:“禄王竺逸派听了突然大笑起来,仿佛白鹜濒死的抵抗让他很兴奋。
他冷笑着讥讽白鹜的自不量力。在他眼中,一个小孩子,如白鹜,又能为他这位尊贵的禄王带来何种有益的价值?除了消遣娱乐之外,白鹜的美貌在他的眼里毫无价值可言。
于是白鹜挥刀割开脸,顶着毁容的脸质问他:“现在皮囊的价值没有了,你可以看看我真正的价值了吗?”’”
温小筠的心猛地一缩,惊愕地注视着白鹜脸颊上那浅淡的刀疤,眼眶瞬间泛起了难言的酸楚。
这样的果断狠厉,仅仅是听闻就令她心痛如绞,难以承受。
“白兄······”她犹豫了片刻,轻启朱唇,欲言又止。那两个字在她喉头翻滚,却如千斤重物压迫着她,让她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鄞诺则铁青着脸色,牙关紧咬,气得一个字都说不来。
白鹜突然弯起眼眸,含笑凝视着温小筠,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腕,声音温柔如春风:“筠卿勿忧伤,白鹜的面容已痊愈。”
鄞诺也伸出手,紧紧握住白鹜的手,关切地问道:“现如今虽然好了,还是有些隐患。白兄的样貌对于世人来说太过扎眼,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衙门查案,消息早晚会传进禄王府里。万一那混蛋禄王再对白兄起了什么歹意,又该如何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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