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闻言微微一笑,巧妙地挣脱了鄞诺紧紧抓住他的双手。

鄞诺更加愤怒了,他猛地伸手撩起温小筠耳畔碎发,咬牙切齿地笑道,“你们两个头发上都沾满了露水,我是瞎子才看不出来。”温小筠原本满心怒火,欲狠狠地挣开鄞诺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然而,在她抬眼的瞬间,不经意间瞥见了鄞诺头发上那一抹异样绿色。她不禁惊讶地问道:“哎?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绿毛了?”

“什么绿毛?那是追光散!”鄞诺松开了温小筠的头发,却在她的肩膀上发现了一片东西。

他捻起这片东西,发现是一点草屑。他往温小筠背后的衣服上看去,找到了更多的草屑。

鄞诺睁大眼睛,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他在白鹜身上也找到了同样的草屑。他发现那片绿毛是自己生长出来的。

他的心滴血,不敢想昨晚自己累死累活完成所有任务,而白鹜和温小筠半夜在草地里打滚的原因。

思量间,猫耳朵与大胡子也骑马赶了过来。

“头儿,您要不要休息下?”猫耳朵一翻身下马,疾步冲进院子,瞪着鄞诺那双厚重的黑眼圈,急切地呼喊道。

“休息个屁!”鄞诺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直接瞪了猫耳朵眼,“衙门现在肯定忙得要命,都跟我回去!”

他怒气冲冲地拔出佩刀,转身径直朝着院子对面停放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着,他还在愤怒地用手拂拍着头上的绿色粉末,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温小筠见状,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前,关切地问道:“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事?贼们都抓住了吗?”

鄞诺走到车前,抬起马车车辕,转脸朝着大胡子、猫耳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马牵过来,头也不回地道:“棋如意可能死了。”

温小筠怔怔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白鹜也不禁皱起了秀美的眉头。

“先上马车,路上再说,”鄞诺将马套进马车前,“大胡子,在前面赶车。”

“大胡子“与“猫耳朵“二人一边协助鄞诺,一边回应道。

白鹜与温小筠不自觉地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跃上马车。

几个人坐进马车后,温小筠下意识地挨着鄞诺坐下,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最中间的鄞诺抬手掩唇,轻咳了声。他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想再面对那两个人。尽管如此,面临人命关天的案件,私人情感决不能掺杂其中。

为了迅速破案,鄞诺不得不暂时抛却刚刚的草地疑案。他无奈地调整干涩的嗓音,呼了口气,将之前的经历和盘托出:“我们一路追踪,终于将伪装成狱吏的人逼入了死胡同。贼人无处可逃。但当我们设下陷阱准备活捉他时,他突然狂笑不止,坚决不肯让我们得到任何证据。他挥舞双手,身上燃起了大火。我们追得太匆忙,手头没有能救火的东西。

而且那人身上的火还很邪性,纵使我将他砍倒,把身上火浣衣脱了盖在那人身上,逼踩着他叫他在地上打滚,他身上火焰也不曾熄灭半分。

直到周围的人拿来水桶,一桶桶地泼水,火才最终熄灭。但贼人和藏在木盒子里的棋如意已经被烧成黑炭,无法辨认身份。“

温小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自焚?那棋如意的真实身份岂不是无法确认了?”

一旁的猫耳朵疑惑地说:“难道温刑房担心棋如意被人替换?”

他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性,“鄞头追得非常紧。即使贼人再厉害,也没有时间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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