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白鹜并未注意到这点,正轻声细语地向温小筠解释着,“筠卿不知,许久之前,鹜便见过你。那一年,鹜随同父王进京参加大典,便曾经瞥见过筠卿的绝世风华。那时白鹜十六岁,筠卿十三岁。

那时筠卿还是个身材单薄,清秀瘦弱的小孩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孩子,竟然当街破获了一起骇人命案。

凶手恼羞成怒,抡起长凳砸向小竹筠。所有人惊呆了,但不会武功的小竹筠只用一把灰土就制服了凶犯。

鹜非常佩服竹筠的智慧和谋略,从此将你的名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鹜一直关注着凤鸣第一天才少年的事迹,可能从那时起,鹜对刑狱推断的兴趣也逐渐被点燃。

虽然后来没有再见过,但筠卿的容貌已经深深地印在了鹜的心上。可就在不久前,鹜突然听说温推官被下放到昭狱的消息,整个人都感到非常惊恐。

锦衣卫的手段,鹜素有所闻。他们一旦奉命铲除某股势力,往往会采取斩草除根、严惩不贷的策略,以确保万无一失。然而,温推官素来清廉奉公,即便确有罪行,也必先经大理寺审慎审查。

遗憾的是,温推官尚未得到大理寺公正审判的机会,便被匆忙投入昭狱,遭受严刑拷打。这种做法显然是企图将他置于死地,让他绝无机会翻身。

尽管鹜竭尽全力关注温家案的进展,但鹜的势力仍无法触及朝廷深处。除了无尽的叹息和时刻关注案件的最新动态,鹜似乎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然而,命运之神却在不经意间为鹜带来了转机。

突然间,传来了筠卿逃往鲁地的消息。鹜闻讯后立刻展开大规模搜查,却始终无法抓住筠卿的踪迹。

是鹜从未放弃过,鹜相信,凭着筠卿的智慧,一定会逢凶化吉,安全逃脱。

当鹜沉浸在对与筠卿重逢的美好幻想中时,影卫却带回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筠卿已被锦衣卫烧成灰烬。

鹜难以置信这样的传闻,鹜深知筠卿的才华和机智,相信即使遭遇锦衣卫这等凶残势力的追捕,筠卿也绝非易与之辈。可影卫们言之凿凿地描述了现场的情况,令鹜不得不害怕,筠卿或许已经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境地。

为了寻找筠卿的下落,鹜便循着消息去往了筠卿那个所谓的遇难之地。“

温小筠听到这里,不禁感叹道:“天哪,原来那日白兄与小筠的相遇,竟是白兄一路追寻而来。竟然在咱们初次邂逅之时,白兄便已洞悉了小筠的身份。”

白鹜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回应:”当时见到筠卿第一眼时,筠卿满脸泥水,再加上几年不见,鹜根本没有认出筠卿来。”

温小筠的双眉微微挑动,轻声问道:“白兄是在何时察觉到小筠的真实身份的呢?”

白鹜那双如凤眸般美丽的眼角泛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优雅地回答道:“当筠卿自称为‘温舞草’之时。”

温小筠:···

有点汗颜是怎么回事?

白鹜转过头,凝视着天空逐渐泛起的青白色,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温这个姓氏,对于鹜来说,实在是太过显眼。再加上筠卿那令鹜似曾相识的体态与容貌,鹜不禁为之警觉。之后筠卿几句话解开了影卫的谜团,鹜心中的答案也愈发清晰。

在筠卿洗净铅华,专注地为鹜研制秘药的关键时刻,鹜趁机仔细打量了你。最后终于敢确信眼前的这位便是凤鸣昔日的第一天才——温竹筠。“

温小筠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尽管白鹜的言辞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但她满脑子仍是“温舞草”的窘迫。

这就好比自己的裤子磨破了,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然而在亮相的瞬间,却被世人一览无遗地洞察了个通透。

幸好白鹜并未察觉到温小筠此刻的尴尬心情,他的叙述仍在继续:“对了,鹜有一件事情,必须先向筠卿坦白。”

温小筠讶异挑眉,“什么事?”

”当白鹜与温小筠在兖州外郊意外重逢时,除了满心欢喜,筠卿心中还隐匿着一丝难以启齿的险恶企图。“随着白鹜言语的展开,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终于在羞愧之情涌上心头之际,扭过头去不再与温小筠对视。

而这种表现,反而让温小筠更加好奇白鹜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白兄,不必过于忧虑。我们既然都是挚交好友,过去的误会和不妥之处,小筠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白鹜歉疚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虽然当时白鹜认出了筠卿,可是却被筠卿当时轻佻的言行吓到,更因筠卿随口就是谎言的样子产生了一些疑惑。”

温小筠瞬间羞红了脸。

原来当时她满口胡诌,早就被人家看穿看透了~

白鹜的神色逐渐变得忧伤,他说道:“鹜自幼生活在逆境之中,不断努力求生存。这使得鹜养成了多疑和阴郁的性格。

多年未见,官场的复杂已让鹜心力交瘁。鹜无法确定筠卿是否仍保持初心,是否已被世俗所染。

再加上鹜的身份过于敏感,若未经验证,鹜不敢轻易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他人。因此,面对仍然处于危险之中的筠卿,鹜当时并未采取任何行动来帮助筠卿。

不仅如此,鹜还曾暗中观察筠卿在面临困境时的表现。”各种危险时的反应,以便更好地了解筠卿的品质和人性。”

白鹜挺身而立,向温小筠虔诚地行了一礼,慨叹道:“归根结底,是白鹜内心的不坦荡、不君子所致。昔日猜忌,白鹜在此向筠卿赔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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