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白鹜额头的伤口上,手指也在不自觉地颤抖着,“殿下,他们竟敢——”
白鹜微微一笑,轻声道:“潜伏本就是艰辛之事,若总是沉浸在伤口之中,那岂非是自寻烦恼?将目光放远,一城一池的得失并非至关重要,我所追求的是整个棋局。”秦奇强忍不住含泪点头,感慨道:“殿下所言极是。”
为白鹜敷好了药,秦奇洗净了手,从木箱里取出一卷绷带,轻声问道:“您的要求,禄王已经应允了吗?”
白鹜懊恼地皱起了眉头,不经意间触碰到额前的伤口,疼得他咬紧了牙关。
“我并未提及。“他语气冷漠地说道。
秦奇的动作顿时停滞,忧心忡忡地注视着铜镜中的白鹜,“可是禄王已经生了疑心?“
白鹜伸手从秦奇的掌中直接取走绷带,熟练地为自己缠绕了两圈,然后迅速系紧。他轻声自责:“这次我失手了。”
秦奇察觉到四殿下的心情低落,便不再言语。
随后,白鹜挑选了一个黑色面具戴在脸上,起身离开了房间。
而秦奇则恭敬地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直到白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悄无声息地融入月夜之中,悄然跟随着白鹜。
·····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位于瘟疫村的原荒宅里,主卧里,一个小捕快正给温小筠盖被子。
“温刑房,您别生气了,我们鄞头儿还特别给您新的烫伤药,您先试一试。”猫耳朵拿着一个小瓷瓶,递给坐在床上的气鼓鼓的温小筠。
温小筠拿起那个瓷瓶就要摔,“我才不要那家伙的东西!”
可是就在要摔下去的时候,她的手终是没有掷下去。
“我!”温小筠狠狠一攥瓷瓶,恼羞成怒地挺身躺下,气急败坏地踢了下被子,背过身对小捕快,“我睡觉了,就不劳烦耳朵兄您在跟前了。”
猫耳朵欲言又止,望着温小筠气冲冲的背影,心中颇感无奈。这纷争终究源于他家鄞头的举动,招致了这场无妄之灾。
倘若换做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恐怕也会被气得七窍生烟。然而,猫耳朵终究是知情者。
夜幕降临之时,衙门内突然传来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王知府决定释放棋如意。猫耳朵听闻此消息,不禁大吃一惊。
王知府其实也是陷入了困境,但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只能急切地通知猫耳朵尽快寻找推官大人和鄞捕头。
得知消息的鄞乾化、鄞诺、温小筠毫不犹豫,立即抛下手头的一切,火速赶往衙门。然而,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同样惊讶得无法置信:被打晕的棋如意变成了宁家小公子。
温小筠对这诡异的事情半信半疑,她上前仔细查看了宁小公子的面容,却并未发现任何化妆品的痕迹。
鄞乾化当即下令封锁衙门的所有出入口,对整个衙门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搜查。尽管如此,依然没有找到一丝与棋如意有关的线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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