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情难自抑,跪伏在白鹜脚背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摆,泪眼婆娑中泣不成声:“秦···秦奇回来晚了···让殿下一个人···这么久···”
白鹜眉色一颤,赶紧别过头。从托盘上拿起黄铜面具,捋着柔软的缎带,淡淡一笑,“那个地方,终究是本王最惦念的,你能替本王多待一些时日,也是好的。”
“殿下……“秦奇抬头看见白鹜正在自己戴面具。忙抹了一把眼泪,起身站到白鹜身后,为他佩戴面具。黄铜面具瞬间落下,将白鹜般光滑的皮肤彻底遮掩。他抬眸前望,眼底最后一抹温柔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疏离。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朝着门口迈出了沉稳的步伐。
“殿下——”秦奇哽咽着出声,望着白鹜决绝的背影忍不住地向前追了半步,却又最终止步于门前。
他深知,那扇门,是他永远无法逾越的禁忌。
白鹜挺胸阔步,任秦奇百般不忍,他亦不能停滞半分。唯有将自己裹入冰冷的面具之中,令面庞寒凉,心境冰封,他才能活下去。
红地毯铺陈在脚下,映衬着半地下室昏黄的烛光,犹如鲜血般刺目而污秽。走廊两侧,是一间间隔断的小屋子,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位身披轻纱的妙龄女子。
她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声无息地伸展、旋转。有的披散着长发,有的妆容精致艳丽,有的薄裙飘逸翩跹,有的水袖翻飞波动。更有半躺在贵妃榻上,娇媚欲滴,玉体横陈,用妩媚的眼神诱惑着外界之人。
无一不是身材婀娜多姿,媚眼如丝,美丽动人,宛如盘丝洞中的食人妖精。
回廊中还若有若无的飘荡着一阵阵丝竹弦乐,乐声轻柔靡靡,诱人心魄,乱人神智。
这可怖的地狱景象落在他人眼中,定会迫使他们卸下人性的外衣,展露出最真实的本性,暴露出种种不堪。然而,在白鹜这里,却丝毫未引起波澜。
唯一被激出来的些许情感波动,只有厌恶。他对这些人形尸鬼般的景象深恶痛绝,恨不得将他们永远抛诸脑后。
可惜,他别无选择,只能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地踏过这条比沼泽污泥更为肮脏、秽恶百倍的红毯。白鹜不禁屏住呼吸,加快脚步,试图尽快走过这段漫长的路程。
红毯的尽头,是一处岔路,正当白鹜快步左拐,想要彻底摆脱那些妖孽的乐声之时,却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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