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急忙提起衣摆,问猫耳朵:“耳朵兄,洞口能恢复原状吗?”
猫耳朵思索片刻,咬牙说:“我当了十几年贼,这点手段还是有的。”猫耳朵转身朝着洞口走去,但在即将跳进盗洞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温小筠说:“对了,温书吏,俺还是想不通,钱流案的嫌犯不是已经抓住了吗?就是温香巾坛棋如意他们,为什么这边还会有别的贼人?”
“棋如意的任务很艰巨,可能在得手后就分散带人对付虎将军。”温小筠解释说,“而兖州城早已严密封锁各处城门,检查进出人员。为避风声,棋如意可能派心腹留守城内,等风声过后再偷偷运宝贝出城。”
白鹜点头说:“筠卿说得对,按理说巾门再弱,对付虎将军也应该不会向妖门借人。既然借了人,就说明他们人手不够。那原本应该够的那批人可能就是在兖州府看守得手的钱财珠宝。”
猫耳朵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那俺这就修洞口去。”话音刚落,猫耳朵矫健地一跃,消失在黑暗的盗洞之中。
鄞诺走上前,轻轻按住白鹜的肩膀,目光坚定而庄重,“白兄,你带着小筠先行离去。猫耳朵还要回来,我留下以便在此地支援猫耳朵。“
白鹜眼中闪过讶异之色。之前他抢先一步带走温小筠,鄞诺在后面气得暗器都用上了。没想到紧要关头,鄞诺不仅不小气,而且靠得住。
“鄞捕头,我们就在隔壁院子等着你。多加小心。“温小筠转身拍了拍鄞诺的肩膀。
她没有武功,此时不宜逞强。
“你们回去只管继续寻查,不必等我。我会留在此地守株待兔,监视这里的一切活动。”鄞诺说完,便走向地洞前。
白鹜和温小筠闻言,都有些惊讶。
“表哥,只你一个人太冒险了,不如——“温小筠知道鄞诺武功超群,但仍不忍让他承担所有危险。
鄞诺微微一笑,忽然罕见的温柔起来。
他注视着她,目光如水,声音轻柔,“放心,这个宅子发现了通向杜家的盗洞,便是铁证。只要出现在院子里的人,就都是嫌犯,如遇抵抗,我可以下任何狠手来周全自己。再说,我也不会傻到直接跟来人硬干,我会在暗处静静观察所有动向。一群小贼而已,凭我的功夫,定吃不了亏。”
“鄞捕头,”温小筠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鄞诺的衣袖,语气却显得异常严肃,”尽管棋如意的手下大都被抓,但那些能守护宝藏、在官府眼皮子底下活动的人肯定非同一般。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太冒险。“
温小筠眼中流露出真心实意的情感,让鄞诺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握住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推下,“忘了吗?你是要助我成为第一神捕的人。如果这点危险都信不过我,还怎么成事?放心,你家鄞捕头很厉害,不会有事。“
白鹜微微眯起眼,面上却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他轻轻地拉住温小筠的衣袖,温声道:“筠卿,我见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的武艺能超过鄞捕头。就算秦奇也比不上他。他是最适合潜伏监视的人。”
温小筠尽管仍是不甘心,却还是放开了鄞诺,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小心。我们去查另一条线,双管齐下,尽快破案。”
鄞诺转向白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动痕迹地将他抓住温小筠的手隔开,“贼人也可能不来,你我两方目前仍不能间断对线索的寻查。”
温小筠还是不放心,“尽管棋如意、鸠琅被捕的消息被压制,还有逃跑的粉姐儿,如果她警告到了城里的盗贼,他们可能会冒险行动,你务必小心,不可掉以轻心。“
鄞诺轻轻弹了温小筠的额头一下,“怎么和个姑娘似的,就这么担心我?”
温小筠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鄞诺还是那个自恋的样子,油腻得让人烦躁。
“瞥见温小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鄞诺心头一紧,莫名的后悔顿时涌上心头。
然而,他并未在面上露出丝毫软弱之色,只得强行转移话题,目光如刀似箭地盯着白鹜,冷声分析道:“兖州府现在戒严中,我已通知推官大人粉姐儿逃跑的事,各处入口有暗线盯着,她暂时进不了城。我这里目前安全。”
白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转而安慰温小筠,“筠卿勿忧,鄞兄没事的。”
温小筠微微颔首,白鹜不再多言,轻轻一揽温小筠的纤腰,两人瞬间如同仙子般飘然跃出院墙。
只剩下鄞诺孤独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温白二人消失在远方。他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紧抿双唇,愤然转身开始行动。
墙角深处一些灰土痕迹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观察一番后,他眉头顿时皱紧。之后小心地按照猫耳朵习惯的机关顺序将洞口木板恢复原位,又吹平了那些尘土痕迹。
解决好洞口的细节,鄞诺站起身,一点点检查周围环境。确定没有遗漏后,鄞诺退出房间,进了隔壁一间小屋,里面有张废弃的单板小木床。
鄞诺的眼神瞬间一亮,他发现床上竟然摆放着一本半旧的书本。正当他抬步想要向前探查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轻微的咳嗽声。
鄞诺的身上瞬间涌起一股寒意,汗毛如钢针般倒竖起来。在这间毫无遮蔽的小屋里,他又该如何掩藏自己的身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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