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温小筠轻轻颔首,“前面说过,盗宝贼只能是人,不会存在任何神鬼灵异现象。所以银库被搬空,则证明贼人已经来过。”

鄞诺捏着下巴,沉声应道:“没错,那些机关重重的门窗、房顶都检查过,没有半点异常。因此最可能叫贼人钻了空子的,就是墙壁与地面。”白鹜补充道:“鄞捕头最初怀疑贼人通过墙面进入银库,但被筠卿驳斥了。所以,现在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地板。”

白鹜的脸色不禁愈发阴沉,他低头凝视着废墟中被被炸裂的青石砖碎块,又道:“我检查过地面,确如杜掌柜所说,青石砖下还有金属网。突破这层防备,必会发出声响,若想在钱庄眼皮子底下打通地面,而不被发现,也是很困难。。”

说着白鹜似乎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眉梢不禁轻轻一跳,随即抬头凝视着温小筠,“除非他们采用——”

温小筠颔首说道,“炸药。”

旁边大胡子惊讶出声,“杜氏钱庄的看守很严密,里面外面都有人,怎么可能用炸药?里面一爆,外面的人不就都听着了?”

温小筠眸色浅淡,微笑着解释,“胡兄可还记得钱流时的情况?”

大胡子皱眉开始回想,越想脸色越白,“俺咋个的不记得?当时那情形,惨极了。钱流噼噼啪啪的着着火不说,但凡靠近一点的人,都被烧得嗷嗷叫。还有那身上着了火的,更是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哭嚎。比那十八层地狱里的场景也差不多了。”

鄞诺的双眸微微一冷,他回忆道:“当时院子里一片混乱嘈杂,钱流中的火焰突然大规模爆炸,转眼成火海,兄弟们根本闪不及。”

听到这里,白鹜的目光不禁惊疑地凝视着温小筠,“筠卿,可就是此时?”

大胡子顿时听懵了,什么此时?又是哪个此时?

“没错,”温小筠毫不犹豫地断言道,“钱流场面最大的功能就在于此。会着火的钱流只是引子,为的只是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后面墙外的水渠入口发生剧烈的爆炸,则是地道里的贼人突破地面的最佳时机。”

鄞诺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不禁疑惑:“墙外的爆炸,是我破碎青石砖才引来的。莫非他们连这一层都计算得如此精准?”

温小筠的脸色也愈发冰冷,“巾门行事一向谨慎,在设计案子前,会深入了解兖州官府的关键人物。其中鄞捕头和鄞推官定是他们重点观察目标。关于水渠入口的推理并不难,即使没有我,鄞推官或鄞捕头也能找到答案。”

鄞诺又回想起那个看似纯真无邪,实则冷酷无情的小贼头棋如意,不禁脸色一变。

他重新审视了银库所在的那片废墟,继续推理道:“若贼人先行打洞,潜入银库下方,只待时机成熟,再用炸药炸开严密的青石砖地面,那整个盗洞怕也会一起坍塌吧?”

温小筠轻轻点头,沉思着道:“的确,我怀疑爆炸并非发生在地下,而是在地面上进行了定点定量的引爆。”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如鹜地注视着白鹜,继续说道:“这一猜想尚需实证支持,方能成为确凿无疑的事实。”

白鹜目光微霎,“难道筠卿疑心的是案发之前忽然出现在杜家的那批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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