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宋辞还是接了,关机了,她得着急了,到时候很难解释清楚。
“怎么了妈?”宋辞看着屏幕。
对面的老妈,还是一样,左顾右盼的,等她观察好了,才看了看头发都没有吹干的宋辞。
笑着问他:“搬家了?”
宋辞点点头,这么明显的事情,老妈当然能看出来,今天不知道,明天也会知道的。
她又看了看床铺:“小唐呢?”
宋辞看了看卫生间:“在洗漱呢,您找她?”
立刻摇摇头,宋辞妈妈喜笑颜开的表示没有没有,知道他们还住一起就行了,找唐诗干啥?唐诗尴尬,她也尴尬,都不知道聊什么。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儿子对象,业务都不熟悉,还不能支支吾吾的,免得失了体统,很费劲的。
“就是问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宋辞妈妈看了看他:“你们就准备休息了?”
年轻人,睡得早都大有问题,她想了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虽然不知道宋辞和唐诗是什么时候变化关系的,但是显然这种关系是她希望看到的。
“今天搬家累了,就准备早点休息了,没想到您会打电话。”宋辞回答一句:“在家自己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你也是。”
宋辞总觉得这话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没有仔细想,答应下来。
聊了没多久,宋辞妈妈就准备挂电话了,挂电话的时候,还交代他要有责任心,要对唐诗好点,不要三心二意的,对人家要踏实,别辜负人家姑娘。
总觉得这些话不是没有出处,宋辞想了想,他们大概也是知道了什么,不好解释,就答应下来。
有些东西,很难去解释什么,知道就好了。
看着挂掉的电话,宋辞把电话关机,然后又把唐诗的电话关机了,才安静的躺在大床上,听着厕所洒的水流声音。
以后,想装一个单方面透明的玻璃,最好是能看到里面,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的那种玻璃,肯定特别有意思。
检查了一下准备工作,宋辞靠着床头,盯着卫生间看了许久,觉得唐诗有些慢了。
他是这样觉得,唐诗可不是这样觉得。
在卫生间的她,还在认真的洗漱,香香哒的才满意了不少,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才满意的拿过睡衣。
把剃须刀放在柜子里,唐诗才把水汽覆盖的镜子擦了擦,看着自己的脸庞,有些发红。
这种情况,谁不迷糊?
傻子都知道接下来要经历什么,她当然不可能是傻子,所以更清楚是什么情况,出了这扇门,就要开其他的门了。
远上寒山石径斜,蓬门今始为君开。
“呼~!”唐诗吐出一口气,穿着拖鞋,把门打开。
看着盯着自己的宋辞,有些直勾勾的眼睛,和唐诗想象的画面一模一样,果然,对宋辞的了解,已经很多了。
见她出来,宋辞还拍了拍被子。
“头发都没有吹干,我帮你吹一下。”宋辞拿着吹风机。
看了看他的头发,唐诗发现他的头发也没有吹干:“你不也是一样?”
揉了揉头发,宋辞把吹风机递给她:“那你帮我吹吹。”
唐诗:“.”
以前的话,她会觉得就是吹头发,现在她不这样想了,总觉得宋辞这话有些不对劲。
她已经无法直视很多词了,比如吹牛这种词,她就无法直视,都是和宋辞在一起以后,变成这样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还是你帮我吹一下。”唐诗把吹风机还回去,才发现自己说的话也很奇怪。
说都说了,随着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感觉到宋辞在细心的吹头发,那几分温柔,反而让唐诗也安静下来了。
宋辞说自己是暖男,其实一点都没错,过马路总是走车来的那边,每次都帮唐诗吹头发,吃饭总会下意识的给她夹菜。
细节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很多东西都藏在细节里,唐诗是能看见的。
宋辞对她,有足够的尊重,有足够的照顾,也有足够的体贴,温柔,热情,愿意付出,她不认为,有人能好过宋辞。
“头发真好,又长又柔顺。”宋辞感受着指尖溜走的头发,夸奖了一句。
男人都喜欢长发飘飘,长发及腰的妹子,起码很大一部分男人是这样的审美,宋辞也是这样的审美。
就觉得这种长发及腰的女子好看,有一种温柔的美丽。
“很难打理的,养头发其实很钱。”唐诗笑着回答他:“我都想剪短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还是长头发好看。”宋辞回答。
吹干头发,拿着头绳把头发扎好,宋辞自己的头发都快干了,放好电吹风,宋辞把被子揭开。
转头看了看有点局促不安的唐诗:“你睡靠窗的位置。”
点点头,唐诗答应下来。
注意到宋辞准备的毯子,唐诗还愣了一下,脸色更红了,不好意思的情绪也越发的浓厚起来。
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钻进被窝,然后偏过头,也不看宋辞,看了更不好意思了。
感觉到宋辞就在身边躺下,唐诗就听见咔嚓一声,灯光都熄灭,房间陷入一片漆黑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黑漆漆的,有种没有安全感的感受,刚这样想,宋辞就伸出手,和平时一样,垫在她脖子下,她也睡在了宋辞的怀抱里。
平时都这样睡觉的,宋辞手麻了,就会自己把手抽出去。
大概,多年以后,一个得了肩周炎,一个得了颈椎病,那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彼此伺候。
“怕不怕?”宋辞问她。
某些选手,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一飞冲天了。
唐诗都能感觉到什么叫做牛气冲天,明显的东西,很难感觉不到,牵牛放牛,抓牛偷牛,也不是没有了解过。
真就开始斗牛的时候,还有一点不习惯,不适应。
“我要是说怕,你是不是就安心睡觉了?”唐诗反问。
宋辞摇摇头。
那是不可能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好的毕业,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就是上帝来了,也没商量。
“千军万马,都在关外叫阵了,岂能儿戏?娘子可不要逼为夫大刑伺候。”宋辞说话的时候,已经上山了。
在山顶上,动动手指,就勾动了某些人的心弦。
后悔是不可能后悔了,唐诗也不是那种人,这种情况,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迎难而上了。
无论困难多大,都得相信自己能吃得下,都能解决得了。
“缓缓!”唐诗拍了拍他。
实在是小鹿在乱撞,唐诗有些扛不住这种挑拨离间,简直是太过分了些,根本不考虑人是不是受得了。
宋辞一手高级和面,再来一手挑拨离间,再游离于郊区,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明显她都能感觉到。
“不行就是不行,缓什么缓,这都没开始呢。”宋辞调侃。
唐诗:“.”
被讽刺了。
她也不是什么小绵羊,从山里出来的虎妞,可没有那么矫情。
“我和你拼了!”唐诗气势汹汹。
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的宋辞,举大兵压境,如同黑云压城,巨大的攻城器械,都能看到轮廓,都能感觉到不久之后,城门失收的情况了。
斥候的试探已经开始了,过了护城河,早已到了城门外。
唐诗觉得自己呼吸节奏变了,就像是跑步到了后半程,有些沉重。
正在被撞的时候,她咬了宋辞一口,下意识的,确实是在分散注意力。
你有没有体验过,被人劈开的感觉?
就差不多。
窗外的雷声还在继续响起,暴雨倾盆而下,屋子里,却满屋生香,开始了毕业仪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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