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原本递出去的手,又马上收回,诧异地看向荀朗。
这一动作,搞得荀朗顿时赧然。“是我捡到的。”他的解释,有点苍白,也有点潦草。
试问,谁会在家里捡东西,捡了不问问,反而藏在自己的保险柜里,要说没点什么癖好,都解释不过去。
可荀朗确实没有怪癖,但也无法说清了。
“既然是你的,就拿回去吧。”他有点自暴自弃地说,想要快速翻过这一篇的企图太明显了,棠意礼没有戳破,拿着丝巾,说好。
同时,他把护照拿给棠意礼。
证件在手上,刚刚的小插曲,棠意礼也没过度解读,只顾眼前的红色小本子,翻了两页,看到章刻齐全,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起码,荀朗说话算话,生下孩子,就放她走的许诺兑现了。
棠意礼心情不错,对着面色郁郁的男人,头一次绽露轻松的笑,可能是为了缓和他的尴尬,她问:“原来书房里还有保险箱里,你都放了什么?”
纯粹是无心一问,没想到荀朗让开,方便棠意礼看清保险箱内部。
半人高的重铅柜体,里面的格子里摆得东西不多,有两捆的外币、密钥、还有些文件和印章,除此,里面最瞩目的当属一个黑色绒布盒。
男人的保险柜里竟然有首饰。
棠意礼好奇,问:“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荀朗拿出来,转身呈在棠意礼面前时,已经把盖子打开,火彩精湛,流光璀璨,是一枚古董钻,尚未做任何镶嵌的裸钻,在无任何衬托的情况下,就躺在黑色的丝绒布上,优雅安静。
可能女人对此天生没有抵抗力,棠意礼略微有点被晃到眼,双手托过盒子,拉近了观察。
不得不说,能被荀朗放在保险箱里保管的,确实不是凡品。
盒子内衬上还打着佳士得的logo,和the one的名片,原来是从拍卖会拍回来的……
棠意礼冷不丁想起去年春节,她去逛街,在一家珠宝店里听到的店员对话,他们好像讨论的也是一只佳士得古董钻。
当时她们说钻石被主人取名the one。它原本要镶嵌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主人又取消了订单。
“钻石很好看。”
棠意礼似有预感,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把钻石还给了荀朗。
这一颗钻石从哪来的、又为什么放在了保险箱里,到处都是疑问,可棠意礼却刻意回避了一切,拿着护照转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钻石叫什么?”荀朗忽然扬声。
棠意礼身形一顿。
“其实,”这是荀朗最后的挽留,“这是去年春节——”
呜呜哇哇!
育婴室传来婴儿啼哭声。
好似命中注定,棠意礼没有回头,急忙说:“我去看看少昂。”
单薄身影,落荒而逃。
荀朗把首饰盒,缓缓放在桌上,午后的日光温暖,也有照不到的死角,那就是男人勇气用尽后的内心,空荡而沉寂。
可能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再也荡不起一丝的涟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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