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导演此刻就在身边。“老楚。”吴京生指着手中分镜画问楚门，“这是手吧？我为什么举着手？你什么倒在地上？我是在攻击你吗？我手里该有把枪吧？”
“哦。”楚门便随手拿出笔来在画上填了一笔，给了吴京生一把‘枪’。
“谢谢。”吴京生接过枪，又问楚门，“那我怎么可能摆成这个姿势，你和我纠缠在一起，这不是‘床戏’吧？”
“不可能吗？我们试试。”楚门说。
“你得轻点。”吴京生说，自从上次醉酒被楚门打晕后，他已经服了楚门的身手，再不敢与楚门随便较量。
但剧本中又不得不打。
剧组准备。
灯光、镜头、武指……所有齐备后，丰子凯喊了一声“action！”
楚门与吴京生便扭打在一起，吴京生每次与楚门做打戏的感觉，就像是在玩操纵木偶，有时候对方是木偶，有时候自己是木偶，取决于剧本里写的谁胜谁负，这次是吴京生输，所以在接触几下后，他被猛的打倒，两只手一只脚被楚门用缠缚式压在背后。
还真的恰好就是楚门所画火柴人分镜中的姿势。
吴京生咬着牙坚持着，还得说台词：“快给老子放开！”
“cut！”丰子凯喊。
吴京生只觉背上一松，但自己的手和脚却回不到原位置上，他抽筋了。
邹爷瞧出他不对，便下手把他松筋骨，吴京生咬着牙发出几声闷叫，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小吴不行了。”邹爷说，“这个动作设计不成，太像真的了，普通人承受不了。”
“行，怎么不行，邹爷，别小看我。”吴京生已经缓过来了，额头上虽然有汗珠子在滚，但表情坚毅。
这个缠锢式是陈锋交给楚门的前辈军人在战场上练出来的绝活，那时候大陆军人普通身高较低，可以用这种姿势降伏比自己高上一头的敌人，且随着施力的大小，敌人甚至会骨断筋折。
吴京生拍了这么多朝鲜战争的电影，却没在拍摄中遇到这样的真正部队绝活。
“再来一次。”吴京生说，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觉得自己没事。
“京爷，我换个动作设计，毕竟你年过半百了……”
“老楚，咱们商量个事，拍戏归拍戏，你能不能别提我的年龄。”吴京生被扭成麻没有不乐意，现在却觉得受到了伤害，“咱们拍这种电影能给前辈们丢脸吗？不能吧。既然不能就得上！”
“可我演的才是前辈军人，你到这儿就是个俘虏。”楚门提醒吴京生。
“没有我这样坚忍的敌人，怎么体现前辈军人的强大？”吴京生说，“来！上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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