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静静的听着,不出一言。
元尘继续说道:“…因为令施主仅仅被牵出了魂,确切地说是元魂,却无心。所以妄境关不住你。”
“无心?”千叶和小慕震惊,同时看向令珂。
令珂愣住:“元尘,你说的到底是何意?”
他不紧不慢的解释:“人有三魂——阳魂,阴魂,混沌,也称之为——天魂,地魂,人魂;
天为阳,主宰神,为神魂。地为阴,主宰心,为心魂。人在天地间,是天地交浊之气象而成,为元,也叫做元神。
妄境封的主要是心,可令施主的地魂,并不在身上…”
元尘说罢,问道:
“你是否很难伤心,亦少有下沉、负面的心境,总是显得飘虚?”
令珂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正是,我记得,萧若纱离开东震之后,我就变得越来越难以“用心”,无论对任何事物人物,都有巨大的疏离感,包括至亲。”
难怪平日里,无论何许人追求她,令珂皆飒然拒绝,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更不懂什么叫做动心之感,独立的有些不近人情。
除了禹风寻,初见如故,但也仅止于亲近的好感。
她看了看他温柔又明朗的侧颜,鼻梁被火光映照得越发挺拔,目光灼灼,陷入思索。
“鲜见令施主,流露思念家人的情愫,对于初次离家的女孩,确实有些不寻常。”元尘思考着。
“心魂不在身上,会有什么影响?”禹风寻问道。
元尘:“天魂人魂,出生起就跟随一生。天是厚德,而地魂属心,心是修行必备,只是多数人因为各式迷惑,损了天地,丧失修行的天赋。
令施主的心魂,仍是完整的存在,否则不会起出修行之卦。
心魂不在身上,前二十年并无过多影响,但…冠礼后若还未归身,恐怕时常被外境险恶纠缠,耗损寿元。”
“…如何影响?会不长寿么。”令珂问道。
“…”元尘不语。
禹风寻眼中也闪过担忧。
小慕道:“他的意思是,若不能归身,则二十岁开始,便会接连遇到险恶,甚至有生命之忧。”
“难怪今年已经有了预兆,不过元尘说得如此深奥,小慕又是如何读懂的呢?”令珂倒是坦然,好奇的攀谈起来。
小慕笑嘻嘻的:“我也是有故事之人,经历多了无常,自然能懂不寻常之意。不过都是小事,不提也罢。”
“易数易术,世事易变,这也只是一种妄言,不可定论。”元尘叹息。
令珂倒没有过度的反应,只说:“难怪我执意要投奔若纱,我总觉得,自己的命运与她有些羁绊。不过此行也够坎坷的。”
元尘:“世事福祸两相依,天欲福人,先以微祸儆之。”
禹风寻也接话道:“令姑娘此行必然求仁得仁。”
令珂笑了起来,安慰众人道:“得以遇到你们,我自觉福报足够深厚,都无需担心了。”
“对了,那个小贼该如何找寻才好?我如今最为关心的,就是小姨的遗物。”她提及锦囊之事。
“令姑娘提及他手腕的图腾。”禹风寻道:“我曾在朔方古城见过,隐约听说过,那是一种虫附邪术,由邪师做法而成。你所见的梵文名字,我便不知是何意了。”
“虫附图腾上的名字…自然是邪师之名,用以控制人的心魂,成为他的傀儡,不断吸索。我家兄,正是被此所害!这是朔方大漠上最可怕的邪法!不过鲜有人会使用!”
小慕道。
“控制心魂?令施主被触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圈蛛网,而后消失,看来也验证了心魂不在身上之事。”
千叶感叹着:“果然如佛经所言:芥子须弥,见微知著。世事皆有关联啊…”
令珂应道:“看来水女,亦是关键人物。”
“你听过水女其人么?”禹风寻问小慕。
小慕摇了摇头:“会此法的人,必然懂得隐藏自身,一般人无法得到他们的信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半刻也难有结论。
禹风寻沉默着,待大家安静下来,说道:
“锦囊之事,我回去便开始着手,亦会请家父协助,提供有关朔方的人情脉络。”
“再次谢过风寻鼎力相助,不知何以为报。”令珂有些惭愧。
禹风寻道:“令姑娘言重了,若能寻到那几个小贼,也是造福南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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