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恋爱脑吧!

谢示走后,岑浓一整个心七上八下的。

江危那健壮的身板子一拳能打死两只大老虎的,应该死不了吧。

再说了,生病了就找医生,她又不会治病,她去看了也无济于事啊。

她才离开几天而已,不能就这么快的又屁颠屁颠地回去。

容易给江危错觉。

这种事情,一刀切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

她和江危是不可能的。

她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人,她早晚都是要消失的。

岑浓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叨叨。

“哎,你说得是真的吗?这么邪乎!”

“怎么不是真的!我二舅就是小时候发烧,烧过了头,脑子烧傻了,所以啊,平时有个小病小灾的,可别不放在心上,致命伤。”

岑浓:“……”

他妈的,这两个人该不会是江危找来的托吧。

早不说这事,晚不说这事,偏偏这个时候在她耳边叨叨逼,叨叨逼。

岑浓有一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江危要是真成了傻子,那跟没用的人没啥区别。

不行。

江危不能变傻子。

岑浓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还是没忍住,放学后去了理发店找谢示。

谢示见她来了,闪过一丝诧异。

江危真是老谋深算了。

真是把每一步都算准了。

算准了岑浓放学后肯定会来。

岑浓一路上很着急,跑得都岔气了,她喘着气问,“那江危吃药了吗?”

如果他吃药了,那她就能放心了。

药到病除,那就应该死不了,变不成傻子了。

谢示面露难色,“江危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吃药。”

啊?

三岁小孩吗!

岑浓放心不下,担心江危烧成傻子,最终还是去了江危家。

·

暮色昏黄,江危简陋的小家略显凄凉。

房间里泛着冷气,没有半分生活气息,厨房里隐隐约约传来饭烧糊的味道。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岑浓胆怯地踏足。

视觉上的昏暗导致听觉反而更加敏感,岑浓听到了低低的喘息。

压抑而又隐忍。

岑浓想起谢示说,江危的手不小心切到了。

应该是伤口在隐隐发痛。

江危虚弱得像个病美人,他很少有娇弱病态的苍白模样。

他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像弃犬一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床头桌子上是他还未吃的药。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江危脆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在这昏暗的环境里,谁也无法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江危向来都是卑劣不堪的。

用最不入流的手段苦心孤诣地博得岑浓的怜惜。

从岑浓去秦禾家住的第一晚起,江危就开始每晚冲冷水澡,冲完之后,穿着短裤背心去天桥吹风,一吹,就吹一个多小时。

从起初轻微的感冒再到低烧,再到高烧。

最后到烧得意识不清。

起初,江危并不想用这种浪费时间,效果甚微的小伎俩。

只是个发烧而已,不够惨,不足以惹得岑浓心软。

他有得是更可怕的手段。

自残。

拿着锐利的刀子割腕。

他很有经验的。

九岁那年,江正松疑似出轨,经常夜不归宿,徐青楚因此郁郁寡欢,成天愁眉苦脸。

徐青楚找什么借口都劝不回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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