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负责?怎么负责?以身相许啊?
连江危方才在面馆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江危故作风流浪子,噙着散漫的笑,又坏又痞地冲岑浓吹了口气,“小乖,来,跟人打个招呼。”
他像是逗小孩一样。
有被震撼到的岑浓:???
有病吧!
把她当小宠物!
还小乖!乖你个大头鬼!
让你的白月光初恋跟你的追求者打招呼,你安的什么心啊!
谁他妈能告诉她,为什么二十年后矜贵沉稳的三金影帝,年轻时候是个这样的货色啊!
江危垂眸欣赏着岑浓呆若木鸡的小模样,圈住她脖颈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扬眉对女生说,“不好意思啊,醋劲大,跟我闹脾气呢。”
他故作抱歉的样子,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毛病。
说完,拎着岑浓扭头就走,头也不带回的。
表白的女生:“……?”
你俩唱双簧耍我玩呢?!
·
天色昏暗,江危双手插兜,垂着眸子盯岑浓。
从他第一眼见岑浓,他就觉得很熟悉,像是认识一样,但又想不起来。
他哽在喉咙里的那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呼之欲出。
但又觉得这种搭讪意味的开场白太老套,便咽回去,没说。
江危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格外撩人,“谢了。”
这是在向岑浓道谢。
也是想要就此和岑浓撇开关系。
岑浓当然不会让江危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她堵在江危面前,意图携恩要挟,“我刚才那么帮你,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就这么谢我?”
大金腿就在眼前,不抱是王八蛋。
江危勾唇笑,眼底浮起来几分兴致。
他微微颔首,调笑道,“谢谢女菩萨,救我狗命。”
说完,还挑眉看向岑浓,痞劲儿十足。
像是在说,这样可以了吧,行了吧,您满意了吧。
岑浓依旧不依不饶:“不行,你刚才说我是你的白月光初恋,我的名声都让你毁了,你得负责。”
江危不由得瞪大眼睛:?
碰瓷啊!
演戏演入迷了吧!
这位妹妹,你也太入戏了吧!
江危没辙,只好使出杀手锏,他抬起胳膊,摘了黑色的棒球帽。
干净利落的板寸,硬朗锐利的眉宇,高挺精致的鼻梁。
可偏偏眉角处留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血痂,唇角也有。
就像是漂亮的举世名画上不小心沾染上了污垢。
让人惋惜。
岑浓知道他这些伤的来源。
都是岑桀派人搞的。
江危又把血肉模糊的手背给岑浓看,有意吓唬她,“就我这样,过节老鼠,天天被人追着打,跟着我没好日子过哦。”
其实,这些江危都是心甘情愿承受的。
照她打架不要命的那股劲,没人能动得了他一根手指头。
他只是在用这些疼痛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一些事情罢了。
一提天天被人追着打,那岑浓可就来劲了。
她重生归来就是要解决岑桀和江危之间过节的,要让他们冰释前嫌的。
岑浓豪气又仗义,“你让我跟着你,我敢保证以后就没人打你。”
江危又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这只弱小的小兔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江危弯下腰,凑近岑浓,嗅她身上的酒气,“喝了几斤啊?说这么狂的话。”
江危不再去管岑浓的死缠烂打,自顾自地往前走。
岑浓一路上都紧跟着江危,一直跟到了家门口。
江危的耐性被逐渐消磨掉,但一转身看到了岑浓这张脸时,所有的不耐烦都悄然消散。
他不是很喜欢被别人操控情绪的感觉,不爽地去掏烟盒。
结果掏了个空。
江危伸出舌尖轻舔嘴角,半倚着防盗门,“跟到家门口了,几个意思啊?”
岑浓非常执着,“你得负责。”
江危气笑了,真是操了。
他的缺德劲儿上来了,对岑浓步步紧逼,暧昧而又风情,“负责?想让我怎么负责,以身相许?”
脸上的伤此刻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
岑浓被野痞子步步紧逼,退无可退。
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时,小耳朵不争气地红透了。
江危见岑浓是个不识逗的,便点到为止。
他退开了,舌尖扫过虎牙的齿根,慵懒地靠在门框上,静待着岑浓主动离开。
等了半晌,等来了岑浓一句乖软的甜言,“大哥哥,看在我帮你的份上,你留我一晚,就一晚,行不行嘛,这大半夜的,我一个女孩儿,也没去处。”
她伸出一根洁白的手指,竖着一,清澈的小鹿眸子里满是哀求。
这副模样让江危不受控制地心软,无形间引诱着江危主动退让。
江危挑眉,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疼痛弥漫心头,妄想冲散异样的情愫。
“记住,是你非要跟我进这个家门的,后果自负。”
反正吃亏的人不是他。
金属钥匙咬合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冷淡的嗓音。
“敢跟陌生男人回家,还留宿,胆儿够肥。”
女主重生//男主潜意识里具有前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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