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口口声声说感觉不到作为天子的意义吗?”

“俗话说的好,世上最珍贵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或许陛下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离开,反而更能心有所悟呢。”

崔灿雯轻挑眉毛,声音凛冽霸气。

这层虚假的破布,戳破就戳破了,梁少渊又能奈她何?

梦里发生的那一切,于她而言更像是场荒诞可笑的闹剧。

“陛下,请!”

梁少渊退却了。

“崔灿雯,如果你仗着身份胡作非为,那朕大不了拉着整个清河崔氏鱼死网破。”

崔灿雯嗤笑一声“陛下,你做不到啊。”

“你巴不得将朝堂上的老臣铲除都换上你的心腹,你做不到。”

“你巴不得让世家之首的清河崔氏从云端跌落成为阶下囚,你还是做不到。”

“你看看你都选的什么人,你信任的程齐,与你的心尖儿不清不楚。”

“你一手提拔的盛景和,优柔寡断自以为是,难堪大任。”

“尚书右仆射秦仪是当之无愧的能臣,是坚定的保皇派,被你疏远猜忌。”

“你能做什么?”

“你又能做好什么?”

“运气好,承袭了先帝爷的皇位,就该有自知之明。”

“真以为,清河崔氏是那么容易被拉下水的吗?”

她并不能保证偌大的清河崔氏一定清白。

但,不论是她,还是父兄都能毫不犹豫的壮士断腕。

梁少渊僵在原地,脸色先是涨红,又一片煞白。

这番直白的话,让他愤怒,又让他无地自容。

崔灿雯!

崔灿雯!

梁少渊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这一刻,他巴不得崔灿雯死。

“你之前对朕的示弱,只是假象?”

崔灿雯敛眸“也不是假象,是懒得节外生枝。”

“荥阳郑氏,谁都救不了,谁敢伸手,我就把那只手砍了。”

“你也不必给你在朝堂上的人传密信,也不必蒙骗清河崔氏出面。”

“是非对错,我父兄还不瞎。”

“相反,你做的越多,上蹿下跳的越厉害,世家就会越记清河崔氏的好,想必你也不愿意陪了夫人又折兵吧。”

“我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我甚至都没有奢望你做的多好,只是让你按律而行,都这么难吗?”

“还是那句话,实在干不了,就自请禅让。”

“那么多人为之付出一切的大雍,不应也不能毁在你手里。”

撕破脸,崔灿雯只觉得浑身舒爽。

这么多天虚与委蛇,倒不如撸起袖子摆开阵营。

梁少渊,她不伺候了!

给他脸了!

梁少渊一阵儿恍惚,站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崔灿雯,而是先帝,是二皇兄,更像是二人的结合。

比先帝,更狠绝。

比二皇兄,更多面。

这就是集先帝,谢太后,二皇兄,清河崔氏合力培养出来的人吗?

明明已经做麻木冷清的木头美人儿三年了。

为何,又要变得如此犀利鲜活。

呵……

这次互换身体,就好似为崔灿雯的一池死水注入了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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