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安王殿下跪在兴庆殿,求娶歌女。

她就知道,谢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设宴。

向来,应是景太妃实在没了法子,向谢太后求援了。

崔灿雯也不好奇了,安安静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左耳听睿贤长公主给康乐做一对一教学。

右耳听谢太后苦口婆心,安王天乱坠。

这是崔灿雯第一次感慨,人长两个耳朵果然有道理。

听来听去,崔灿雯也终于对安王的心上人有了大概的了解。

的确是歌女,教坊的歌女。

不是隶属于礼部的关押犯官妻女的教坊司,而是民间普通的乐坊。

还好,没有跌宕起伏的来历。

楚音。

据安王所说,楚音弹得一手好琵琶,歌喉动人亦如天籁。

最初是被袅袅歌声吸引,后情不知所起。

反正,在安王殿下的口中,楚音就是上天落入凡尘的仙子,除了出身卑微,找不到任何缺点。

安王的油盐不进,让谢太后很是懊恼。

尤其是那句“皇兄还迎了先帝的充仪娘娘入宫呢”,简直堪称绝杀。

旁人家是比争气,梁家是比丢人吗?

本来还乐呵呵看戏的梁少渊,沉默了。

以前他真没觉得此事不可饶恕,毕竟翻开史书,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

但现在,他突然有了羞耻感。

谢太后也哑口无言,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祥珈适时解围,这个午膳格外沉重。

哪怕是单纯天真的康乐长公主,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康乐,你也到了婚嫁的年岁,可有意中人?”

谢太后蓦地开口。

若是早早指婚,就不会有这么一大摊子烂事。

突然被点名的小白兔康乐摇了摇头。

“哀家有意为你指婚,你可有备选之人。”

康乐支支吾吾半天,小声道“母妃有意让我择温勤伯府的嫡长孙祁律为驸马。”

“母妃说,温勤伯府是母族,骨子里带着亲,如果我能与祈律结亲,舅母会将我当女儿疼爱,婚嫁前后,并无区别。”

在谢太后的威压下,康乐坦白的很彻底。

崔灿雯:……

不得不说,这算盘打的她都听见了。

温勤伯府的爵位,并非世袭罔替,而是三代而终。

这是打算将康乐长公主这棵大树绑在温勤伯府这条破船上,延续尊荣。

这便是官宦之家的常态。

随心所欲,只能是白日做梦。

谢太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皱着眉,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你对那祁律感官如何?”

这其中很明显的算计,谢太后心知肚明。

“不太熟。”康乐长公主软软道。

她自小长在宫中,与温勤伯府的关系并不算亲厚。

她及笄出宫建府,满打满算都只有一年。

能有什么感官,最大的感官就是母妃已经打定了主意,总是隔三差五的邀请温情伯府的人小聚。

谢太后的眉皱的更紧了,听闻康乐长公主的生母有所打算,她便不太想插手这件事情了。

但看到面前软绵绵,被先帝爷娇宠着长大的康乐,谢太后就又是一阵儿纠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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