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众臣顿时安静。

今天这朝说什么都不能退,没本也有本!

若是谢太后,他们或许还要忌惮一二。

不是都说帝后感情不睦吗,现在都堂而皇之的二圣临朝共享权力了,还不睦?

那什么叫睦?

将天下拱手相让吗?

梁少渊坐在珠帘后,珠帘遮挡,他看不清楚大臣的反应,心中略微烦躁。

“诸位爱卿今日可是得了眼疾?”

崔灿雯故作虚弱的轻靠在龙椅上,一手捂着胸口,咳嗽着。

今日,她是要树立一个病美人儿的形象,好为梁少渊垂帘听政铺就一条通天大道。

咳嗽声不断,大臣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前些日子陛下于长生殿内因荒唐纵欲昏迷之事,他们都略有耳闻。

难不成,真坏了身子?

“陛下,臣等无恙。”

大臣们不再眼神交流,齐齐低头回应。

“那便好,否则那就真的成了雪上加霜。”

“朕前些日子伤了身子,休养几日仍觉体弱精力不济,气血亏虚,似是诱发了头风,常感头痛如裂,反复发作。”

“朕忧心家国,难以安心。”

“常常看着案桌上的奏折长叹息以掩涕,夙夜忧叹,生怕毁了先帝基业,让百姓民生艰难。”

珠帘后,梁少渊下意识抿唇。

崔灿雯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戏精!

听听这张口就来的话,瞧瞧这精湛的演技,他以后若是再被崔灿雯懵逼,他就是荒山里的小野猪。

梁少渊吸了口气,继续看着崔灿雯的表演。

必须得承认,白露今日化的妆也有奇效。

面色蜡黄,神情蔫蔫,萎靡不振,真有几分病秧子的模样。

众臣心中对这番话嗤之以鼻。

谁人不知,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向来是胸无大志,高坐云端,不闻疾苦。

如今说的如此漂亮,倒也不怕被大风闪了舌头。

“陛下年富力强风华正茂,又上天庇佑鸿福齐天,必然能容光焕发要到病除。”

“陛下无需忧心太盛。”

率先开口的是尚书右仆射,秦仪。

崔灿雯已经兢兢业业的扮演着自己病美人的形象,揉揉鬓角,抚抚胸口,才继续将目光移向朝臣。

秦仪,是个滑头,但也是个坚定的保皇派。

他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捍卫梁氏江山正统。

莫说是她,就连谢太后当年,都没少与秦仪交锋。

大雍制,以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为宰相。

从先帝爷起,宰职不轻以授人,常令他官居相职,给以“参预朝政”、“参知政事”等名义。

换句话说,尚书右仆射秦仪,也算个宰相。

秦仪开口,梁少渊有些慌乱。

他从未想过,秦仪会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人。

毕竟以往秦仪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拐弯抹角的对他指桑骂槐。

偏偏话说的极妙,字字褒义,让人在听懂和听不懂之间徘徊。

崔灿雯对梁少渊使了个眼色,莫坏事!

“秦爱卿都信这些了?”崔灿雯勾勾唇角,打趣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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