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温写的,他的志向从未改变。
她嘆息道:“有了牵掛,我们又何谈逍遥自在。不过也好,无所事事千万年也不是个办法,我也会一直帮你。”
此时,窗外一缕阳光挥洒进来。
一缕神念探来,顾温微微抬手挡在了门外。
“喷!连为师都戒备,你们两个在里边干什么?”
清晨,三清山各处灵峰迴盪起弟子们早课声。
或是读书念经,或是闻鸡起舞,或是修行炼体,宗门內外逐渐热闹起来。
顾温与赤羽子腾云驾雾来到小院外,院门敞开,一只白狐正在晒著大阳,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打了个哈欠。
李云裳坐在大堂內,朝看他们招手。
二人跨过门槛,拱手作揖道:“弟子向师傅请安。”
“晚辈,拜见擎苍前辈。”
李云裳笑容灿烂,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流转,隨后朝著赤羽子招手:“叫的这么生分干什么,你可以叫我师傅,或者娘。”
如此直接的言语,惹得赤羽子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响回不上话来。
她属於攻高低防,对於亲近之人麵皮薄的很。
李云裳微微皱眉,故作生气说道:“所谓生不如养,养不如育,他也算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拉扯大的。怎么?我还当不得他娘亲了?”
“不敢不敢——”
赤羽子连连摇头,隨即小声说道:“娘—
李云裳立马喜笑顏开,將赤羽子拉入怀里,对著脸蛋又捏又揉。
她道:“我早就想给徒儿寻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正好与郁华互相照应。那孩子性子太冷了,又不善言辞,你可以居中调和。”
赤羽子本来还有些志志,挠头道:“我还以为您会生气,反对我插足其中。”
“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为何要反对?凡人的规矩管不到我们,不过我以后得考虑废除一夫多妻。”
李云裳又陷入了思索,嘴里喃喃自语道:“一夫多妻只会加剧强者对弱者的压迫,並將其合法性。听闻有一位天尊广开后宫,数量达上百位,也不知道那些女子是否都是自愿—."
白狐从外边走进来,见到这一幕,无奈化作人身,给顾温与赤羽子端茶倒水。
“她时常会这样,总是想著改进规矩,一旦念叨起来,至少得小半个时辰。”
顾温道:“问题不在一夫多妻上,实际上天下绝大部分人都是一夫一妻。普通的农家汉,哪有那么多钱財討两个妻子。”
“为师难道就不能先立好规矩吗?”
李云裳询问,只有顾温能让她停止思考,让她听取意见,
顾温摇头道:“但师傅你如果处处远见,很有可能就会变成祖宗法。天下大同靠天下人,肯定也不能忽略自己的力量与影响。”
“身居高位应当克己,处处简口闭言,少言多做。”
“再者,您现在提出来必然会引发混乱,解决这些小混乱不成问题,可往后呢?实际上短时间內解决不了,反而会给统治机器造成负担。”
自己师傅最有魅力之处便是执行力,一旦確认方向,必然会坚定前进。
同时这也是一种坏处,因为执行力太强,免不了会出现出粗拿粗放。
李云裳面露思索,片刻之后认同点头:“往后为师会注意,那么你觉得什么时候应该提出来?”
顾温回答:,“等社会发展到脱离男耕女织,当妇女能顶半边天。”
最后一句话,似乎给李云裳某种启发,光之中神采大放,隨即文挪道:
“没想到徒儿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为师可不是说一夫多妻的问题,实际上一妻多夫也有,而且还不少,特別是修士之中。”
“嗯?”
顾温面露困惑一旁赤羽子讲解道:“炉鼎之法,阴盛阳虚,其实女子修行更快。特別是中下层修土,女子和不需要损失精魄。当年我剿灭的许多修行炉鼎之法的宗门,相当一部分都是女修。”
『不过也没必要分男女,谁厉害谁的炉鼎多。修士只是修士,分男女就太蠢了。”
顾温瞭然,也明白师傅为什么说自己大男子主义。
因为他下意识的將逻辑套用,认为女子是弱势的一方,可修士不分男女就如权贵一般,本质上与普通人就不是一个物种。
没有了物理上的强弱限制,修土是会更极端。
“是我一叶障目了。”
“为师到希望你多几分大男子主义,如此玉剑佛那丫头你也收了。”
李云裳抱看赤羽子,嘴里却开始想起了其他女子。
赤羽子有些不满的鼓起脸颊。
顾温无奈道:“您就省省心吧,而且师傅前脚刚想著一夫一妻,后脚又想让我脚踏三条船,这不前后矛盾了吗?。”
“不矛盾,为师也是有私心的。玉剑佛那丫头生得那么好看,又与你关係甚好,这不喜结良缘怎么行?”
李云裳理所当然说道:“我这一点点私心,可全费在你身上。”
顾温转移话题道:“师傅,有一件事情我想徵得你的同意。”
“什么事?”
李云裳逐渐收敛起笑容。
顾温道:“我想要离开修行界,远渡太虚,脱离二圣的掌控。』
李云裳道:!“天圣恆古长存,歷来不知多少圣人挑战,你如何知道没有人想要跳出天地?”
“但这是我唯一且有效的应对方法。”
顾温据理力爭道:“天地二圣,身化天地,只要我们仍在天地之內,就永远不可能胜出。”
“他们不一定是敌人,除非你想要成大圣。”
李云裳问道:“你想吗?”
顾温语气坚定回答:“我想,若不登顶,何故来人间走一遭?”
李云裳早有预料,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嘆息。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屋舍內有些紧绷的气氛雾时间缓解。
李云裳同意了,比想像中要更加平静与简单,顾温本来都做好挨一顿打的准备。
他回答:“待到学完三清道宗所有传承之后。”
李云裳道:“我教你,往后你就留在三清山,可以出门,但三天之內必须回来。可以不用每天来请安,但一周之內要来一次,一个月要留宿一晚。”
“还有玉皇宫的工作,你可以不事事亲为,但不能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华阳。”
顾温一一点头应下,隨后起身来到李云裳跟前,拱手作揖道:“最后还有一事,徒儿会与师傅再行一次,天下大同!”
“这一次推行天下,而不局限於玄黄州一地,也不再只是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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