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演戏演到底,冷哼一声回了房间,把烂摊子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开始休息。

盲盒抽到的药水回复速度很慢,好在他有足够的时间休养,被血蛭吸走的生命值和奔波消耗的体力慢慢抬升,在敲门声响起前成功回满。陈迟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神色憔悴的导演常山,他递来一杯泡好的咖啡:“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团内的矛盾我们会在出去后解决,希望这次能精诚合作。”

他和制片人是好友,两人认识很久,知道陈迟肯定是马生荣找来的托,所以对他十分感激。

“咖啡就不喝了,我状态很好,另外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

陈迟忽然凑过去,压低声音:“你不觉得马生荣很有问题吗?他明明最需要管控团队情绪走向的那个人,却全程不闻不问,证明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常山被他说愣住了,“什么事?”

“我不道啊,你呢?”

经过初步判定,陈迟认为神秘人嫌疑最大的是马生荣与常山,前者就不用说了,动机和行为都十分不合理,像是游离在整个剧本外的无关人员,后者纯粹是陈迟主观判断——

他记得宁晚曾经说过,秽神教的组织经常以同姓的村落为单位,他上次在盈信大厦里遇到的所有秽神教教徒都姓常,很难不对常山这个并不算常见的名字产生怀疑。

最重要的是,陈迟在近距离闻过拍摄团队每个人的秘密,詹君茹的香水味很重,暗示着这是一个善于包装自己的女人,蔡虔身上的味道很苦,他似乎知道自己被导演绿了,但是一直在隐忍,崔博身上则是一股钞票的臭味,他很爱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唯独常山和马生荣没有,他们身上没有味道。

世界上当然存在心胸开阔没有秘密的人,但同时出现在这场景里就显得很有问题,值得警惕。

常山对这句话并未在意,笑着摆了摆手:“别担心,我和老马认识十几年了,就算有秘密他也不会害我。”

“那就好。”

陈迟也没再多说,等到了丰收祭开始的时间。

天上飘过大片乌云,月光被完全遮挡,镇上每个路口却点起了灯笼,到处都是晦暗的火光。

村长第一时间出现在旅馆门口,等待着准备就绪的拍摄团队。

当看到完好无损的陈迟时,他镇定自若的表情瞬间垮了。

城府不够深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陈迟那一拳的印记还留在脸上,根本没时间消肿,看起来怪滑稽的,完全没有举办祭典时应有的庄严肃穆。

“你还在啊。”村长咬着牙说,“真是太好了,如果你逃离这里,我会很困扰的。”

带着诅咒逃出佤江镇,结果自然是死,那他的仇就没地方报了。

“彼此彼此,我也怕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露头呢。”

说话间,陈迟笑嘻嘻地从肩头摘下一条蛭虫,当着村长的面丢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咽了下去。

“这点小伎俩还是别搞了,除非你想撑死我。”

之前陈迟是担心中级副本里的东西吃了会不会出问题,但现在所有人都被诅咒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烂命一条,营养这块不能落下。

蛭虫与操控者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村长能感受到蛭虫在下肚后完全失去了联系,这代表对方也不是普通人,不能用对付村民的办法来处理。

“哼……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连续吃瘪,村长没了说话的心情,转头走向村口西面,也就是第一位老人的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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