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和容添丁探討论道,他也不介意与义妁促膝长谈,从而辨明其中的条理。
这种涉及系统性的內容是当下各种学派所欠缺的,大多数学派都是沿著前人的路,学派內的大修士是怎么修行的,过往的学派杰出者又是如何成就自身,仿若对著一册字帖临摹,诸多修士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照著做,少有人去理顺这其中的关联。
张学舟的讲述很笼统,內容並不涉及医家学派,但他这种解析又是一个框架。
如同张卫盟给予的境界术框架,他所讲述的都是理论,能不能灵活运用到自己修行的学派则需要靠自身,又看是否能將自己所学填充进去。
“我们不能將自己简单限定在学派过往传承的內容,而是要儘可能从这个框架中跳出来!”
如果没有刚好处於相应的需求状態,张学舟所说的话会显得假大空,又像是一种车軲轆话来回说,话来来回回的说,感觉很有道理又欠缺实际收穫。
义妁同样听得有几分迷茫。
“等一些事情结束,你多去外面走一走看看世界”张学舟思索数秒又道:“或许將来也可以进入军团中將理论与实践相互结合,你就会破除自身局限进而成为良医!”
“那还是当医生呢”义妁道。
“不要小看了良医的手段”张学舟笑道:“你能修补创伤让擅战者拥有最好的状態,不论是战前还是战后都会带来积极作用!”
“修为和医术越向上,我愈加感受到局限”义妁道:“病情已经无法靠著几根银针去控制,配的药汤药水不如一枚顶级的丹药!”
“再强的丹药也是医师结合丹师缔造出来的”张学舟笑道:“没有医师辨明药理,丹师只能急得团团转,就比如我这次炼丹也算是一塌糊涂,与真正想炼製成功的丹药算得上是南辕北辙!”
“那枚丹药不是成了吗?”
“难成!”
张学舟摆摆手。
张学舟通晓丹药阴阳协调配置,但丹药结合人体发生的反应则是涉及到医理。
他这些年屡屡炼製丹药,但又没產生过什么顶级適配性的丹药,每种丹药几乎都有副作用,这其中与他缺乏医理知识有极大关联。
张学舟纯粹是靠著自己身体硬撑,才能將这些毒丹当成补药在服用。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每一种丹药都不合格,像极了江湖草头游方丹师,与顶级丹师的差距非常明显。
他炼製造化丹、十全大补丸等完全是靠著前人丹方在操作,如果能炼製出好丹药,张学舟哪能不希望自己炼製的丹药效果强大又没副作用。
张学舟时间有限,他註定是难於十全十美面面俱到了,一些事情交託给了郑无空和淳于緹縈,义妁在將来或许又能接班,甚至较之这两人作用更强。
一番话说下来,张学舟不仅仅提及了修行向上需要理论结合实际,也吐槽了自身。
这让义妁迅速抓到了发展的方向,不再感觉医学无用。
大修士中確实没什么擅医者,但修士团体有擅长医术者的作用不小,不起眼的位置或许能发挥出关键作用。
“我大概是摸到……”
扫除了心中缺乏的方向感,义妁刚欲提及十万八千窍术对於医理的意义,只听偏殿厢房门连续敲响。
“东方朔,趁著你还没昏睡,我来和你说一说事,看看咱们有没有可能按这种方向踏向真我!”
张学舟教导了义妁一番。
门外之处,新帝的声音带著几分欢欣雀跃。
如果不是有点担心张学舟的灵木法杖乱打,这房门应该是会被迅速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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