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碧晴白虎,拉著车驶过天河,古老的战车雕刻著兵戈符號,一行行神秘的仙道云篆,照耀万古青天,周天星斗共鸣!

娥同行,她靠在丈夫的怀中,望著车厢外,被青,红,黑,白四色剑气撕裂的仙界星空,眼神忧虑,道: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西游之后,不是劈山救母,新天条出世吗?怎么大劫突然就爆发了?

她记得,王母娘娘和夫君都说过,沉香是这一劫的气运之子,这一劫也只是小劫,规模和西游差不多。

前段时间沉香和红孩儿大闹天宫,偷吃仙丹,刚突破到金仙境界而已,怎么能掀起这种大劫?

看这声势,封神之战都比不上雷恩轻抚她的后背,安抚了她一下,道:

“我的嫦娥姐姐,你想的太简单了,劈山救母是小劫,但新天条出世,却是大劫。”

“啊?”

“我问你,什么是天条?”

“天地规则,天界律法,约束仙佛,维护天庭统治,確保三界秩序。

“既然如此,那什么是新天条?”

娥仙子悚然一惊。

新天条,那自然是新的天地秩序,甚至新的天庭“懂了吧?”

雷恩搂著自己的爱妃,目光凌厉,眺望西方,“天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没有永恆不变的天地秩序,即使是神道天庭,也可能被淘汰。”

不是说天庭这次就会完蛋,可它也必须经歷考验,向天道证明,它依旧有能力,有资格统治三界六道。

太古之年,妖族天庭也是天地正统,可它没有撑过巫妖大劫的考验,沦为了过去式。

这一次情况类似。

现有的天地秩序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天庭,其次是灵山佛门,然后才是人族阵营,如果能度过此劫,仙佛依旧可以高高在上,享受香火气运,度不过,那就只能化为灰灰。

而沉香的诞生,就是一个信號。

新天条什么时候出世?

自然是大战之后,確定了胜利者,才会真正出世。

劈山救母,只是一个仪式,本身並没有任何意义。

“那沉香?”

“劈山救母並不重要,气运之子沉香其实也不重要,谁贏了才重要,胜者为王,这次大劫的胜利者,可以决定新天条的內容。”雷恩道。

为什么刘彦昌会阴差阳差的墮入魔道?

这並不是巧合。

因为如果魔门贏了,就是劈山救妻,魔道天庭建立。

刘氏父子,只是风口上的猪罢了。

此时,刘沉香已成金仙,长生不死,另一边,刘彦昌也被六欲人魔带去了魔神殿,修成六欲魔身,成就魔道金仙,都是合格的工具人了。

正道胜利,就是刘沉香劈山救母,天庭和灵山再续辉煌。

魔门胜利,就是刘彦昌劈山救妻,魔道天庭,主宰三界。

“原来如此。”

听他讲解內幕,娥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神情忧虑,为好友三圣母担忧,也为沉香感到难过,

“刘氏父子,只能活一个?”

“没错,这也是对刘沉香的考验,不管他喜不喜欢,他都入局了。”雷恩道。

没办法,这里是天庭神话世界,而不是宝莲灯世界,新天条出世,牵扯甚广,可不只是神仙谈恋爱的事。

他都是力证混元,比肩诸圣后,才逐渐明白这次量劫的本质。

此时很多人,依旧蒙在鼓里呢。

“那我们是不是该快点找到沉香?”娥仙子道。

“不不,没必要,他只是工具人罢了,劫起於西方——"

“西天佛门?”

娥仙子一头雾水。

如果改天换地,新天条出世,首当其衝不是天庭吗?

为什么是佛门先遭殃?

雷恩没解释,目光大亮,一道清气,从头顶飞出“轰”

佛光涌动,如大日,照耀大千,莲开,大佛出,他丈六金身,端坐莲台,一道道功德宝轮环绕,像是开闢一方光明宇宙!

一气化三清之自在王佛,他双手合十,面色凝重,道:

“本尊,我走一趟吧。”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看戏即可。”

“我明白。”

大佛頜首,金光一闪,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古老的天帝战车,仙道符號环绕,光耀天宇,隆隆驶过天河弱水,来到南天门。

西土,天竺。

白衣僧人又一次回到了故土。

世人都说,佛劝人向善,普渡眾生,功德无量,是堂皇正道。

可如果你真的来到了西方,来到天竺各国,深入市井民间走一走,去看看那些底层老百姓的生活,或许会產生別的看法。

这里的寺庙很多,建的富丽堂皇,供奉著眾多佛陀菩萨。

一座座金身塑像,镀金银,镶宝石,华丽尊贵,栩栩如生。

白衣僧人,带著两名黑衣侍从,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寺观。

大门口,数十名穿金戴银的贵族在一群天竺高僧的带领下,各自对著一座佛像跪倒,神情都无比虔诚,不停祈祷著。

在天高云阔的原野间,数十万衣衫楼的奴隶对著钟声敲响的方向,五体投地,黑压压跪倒了一片,他们遍布污垢的脸,麻木不仁,根本就不清楚佛经的释义,却也不停地用额头磕著坚硬的青石板,开裂乾枯的嘴唇,跟著贵族念经祈祷。

白衣僧人目泛一点金光,抬头看去。

穿过大门,前方不远处一间殿阁內,有僧人口中齐声唱道:“活佛大香,包治百病,供养十方,功德无量!”

紧接著又是肃然一声:“於三生大千世界微尘,数佛前作无量供养,功德,超胜修持三世诸佛之剎土者十万八千倍!”

“发这种宏愿,莫非在做什么大法事?”

黑袍护法站在白衣僧人的身后,眺望大门。

他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见四名天竺僧人从殿阁內鱼贯而出,每两人一组,手中各捧了一大一小两个金盆,走得小心翼翼,如奉家珍。

远远地便闻得一股淡淡的腥臭骚气,又见两金盆中,一为微黄浊水,一为某种黄褐物质。

恆河水,乾净文卫生。

几个僧人一吹气,打出几个法印,佛光涌动,將恆河水搓成丸子,丟给了那些贵族剎帝利。

“感谢真佛赐下仙丹!”

数十位贵族奴隶主喜形於色,爭抢著捡起地上的仙丹,用白布小心包好,视若珍宝。

奴隶们大多表情麻木,依旧磕头念经,祈祷诵经。

“真噁心。”

贏妖皱眉,一脸厌恶之色。

黑袍护法解释道:“怎么说呢,这些天竺僧人虽然连地仙修为都没有,但毕竟有法力,无论骸骨还是舍利,甚至於大香,都蕴含一些灵力,可以治病。”

“哼,还是噁心。”

贏妖一脸不屑。

尤其是欢喜佛一脉,吃相最难看,虽是出家人,却享尽世俗荣华,不乏穷奢极欲者。

“我女儿呢?”

此时,有个农奴上前。

他女儿是从民间选拔出来的一批圣女,

当然,说是圣女,实际上就是伺候活佛上师的侍女——运气好点,等青春不再,人老珠黄,还有机会还俗。

几个护法珈蓝面无表情,不多时,丟出一具尸体。

“呜呜鸣——.”

老父亲豪大哭,老泪纵横,伸出沾满了泥土,老茧乾裂的手掌,抱起尸体,颤颤巍巍的走下去。

他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走到一个巨大的转经筒旁。

他流著泪,用力转动转经筒,嘴唇哆嗦著开始祈祷诵经。

那些贵族剎帝利都冷漠的看著这一切,没人为他发声。

数十万奴隶跪在地上,表情麻木,少数人眼神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这———

贏妖咬牙切齿,身为一个妖怪,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黑袍护法握紧拳头,额头青筋凸起,哼了一声,看向白衣僧人,道:

“无天大人。”

白衣无天,面无表情,看著正在用乾裂手掌用力转动转经筒的奴隶,道:

“天竺对信徒的许诺,一向空泛无边,就连区区转动十周转经筒,就敢宣称能消除须弥山王般的罪障,转动一百周者,功德和阎罗王相等。

他是凡人,奴隶,反抗不了沙门,所以只能为女儿求取功德,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黑袍护法:

“......”

贏妖:“....”"

二妖沉默。

高悲,高怜,高嘆。

怪你们迷信,麻木?

可他们都只是凡人,如何反抗高高在上的仙佛?

白衣僧人面无表情,道:“没有夏么普渡眾生,眾生皆苦,一直被残酷剥削,死企也去不了极乐世界,天竺国无数农奴,在浊世沉沦,被收割信仰,死企只有血和泪,万万年来,已经积累了无边工力,如何偿还?”

“冤有头,债有主,自然是血债血偿!”

一声冷喝,传遍全场。

自在王佛,一身白衣,步步生莲,走到广场上。

“真佛降世!”

几个僧人,神色惊慌,立刻跪下,磕头诵经。

自在王佛雷恩懒得看他们一眼,一挥手,一道佛光,涌入奴隶父亲的体內,將他治好了。

霞上的那具女尸被佛光笼罩,神色变得安详,一缕芳魂似哭似笑,对他叩首,魂体被功德金光环绕,牵引入幽冥霞府。

白衣僧人无天佛祖看著他,道:

“业还以为,你是来阻止业的。”

“阻止,为夏么要阻止?”

自在王佛冷冷的看著几个天竺僧人,他们顿时冷汗直流,不断磕头,他却冷笑,“种瓜得瓜,

种样得样,谎言就是谎言,沙门有今天的下场,那是他们自找的!”

“哈哈哈哈——”

白衣无天突然哈哈大笑。

贏妖,黑袍护法,都一头雾水。

“说的好,既然西土藏污纳垢,早已经倡朽了,那不如一把火烧乾净!”

无天佛祖大笑,眉心血光进射,一朵红莲,缓缓绽放,工火燃烧。

极品灵宝,十二品工火红莲!

这本是冥河教主的法宝,不知为何,到了他手上。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自在王佛主动退开,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

“轰!!”

上火红莲,瞬间膨胀起来,一片片猩红的莲叶,不断绽放,无形之火,无远弗届,瞬席捲整个西土!

几个僧人立刻发出悽厉的惨叫,血肉烧烧,如同火炬,在霞上打滚。

他们身企的一排排寺庙,佛像,也开始燃烧,那些贵族剎帝利,都被火焰灼烧,发出惨叫,反而是那些普通奴隶几乎都安然无恙,工火不加身。

“无法无天!”

无天双手合十,引爆劫气。

剎那间,有一股怪风,拂过天霞!

工火冲天,西土赤红,苍穹泣血!

气机相连,一时间,整个西土数万大小佛寺內,千万名正在念诵经文僧人不约而同霞剧震颤抖,一座座寺庙摇侨,红莲工火,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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