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云阳当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那川上商人也听了云阳一番话,赶紧大叫着喊冤。
“大人误会了,在下当真是个商人。”
川上商人道:“我这船来去不定,是因为可以潜水。”
因为船被劈了,他只能比划着解释了几句船只构造。
“小人前些年在岸上做生意,因为生意太好,总被无缘无故收保护费,不得已这才搬来了江上。”
之所以打造一艘能够潜入水中的船,也全是为了躲那些抢钱的恶霸。
至于他卖的东西绝无仅有一事,那是因为:“这些商品,都是小人自己做的。”
他从小就喜欢做些手作。
后来长大了,应父母要求,也参加过几次县试,皆以落榜终结。
那之后便安心在家里研究起手作来。
如今就靠着贩卖自己做这些新鲜玩意儿过活。
川上商人哭丧着脸。
他的船啊……他的货……
“云阳。”
这次出声的是谢清韵。
“赔钱。”她道。
皇帝发话,云阳不敢怠慢,忙迅速从腰间扯下钱袋,整个递了过去:“这里有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和几锭银子,您看够补您这损失吗?”
这变脸速度实在太快……川上商人愣愣不敢接。
很快脖间的刀也撤了下去。
就见适才还凶神恶煞的少女这会儿正笑意盈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
银月边给他擦边歉疚道:“哎呀,不好意思,划伤您了。”
其实血都没有,不过划破了层皮。
川上商人更是不知所措了。
他看向适才那发话的女子,带着迷茫。
那女子虽然周身贵气逼人,可看她打扮,不过是普通的民家姑娘。
甚至连他们村村长家的女儿都比她穿得好。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不过开口说了区区四个字,就能让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和那武功卓绝的少女立即转换了态度。
这是什么大奇事。
那可是锦衣卫啊。
是他们村长见了都只能下跪的存在。
云阳那边见川上商人不接自己的钱袋,有些急了:“怎么,不够吗?”
川上商人回过神,不敢怠慢:“不用不用,不需要那么多的。”
谢清韵道:“收着吧。”
她一开口,压迫感扑面而来。
川上商人被吓到了,不敢再说不要,忙将钱袋接过,揣进胸口。
“多谢……这位姑娘。”川上商人小心翼翼想着措辞。
谢清韵毫不在意摆摆手,道:“你适才展现的东西,很有趣。”
“既然有如此手艺,有没有考虑过效劳朝廷?”
川上商人尴尬挠挠头:“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罢了。我……实不相瞒,也参加过几次县试,皆落了榜。”
谢清韵道:“考试并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唯一办法。”
“明年春天,会有一个新的名为“技举”的考试,希望你能参加。”
川上商人愣愣。
技举?
是什么?
然而不等他开口问,下一秒他已经被锦衣卫带离了那艘船。
“我们送你回去。”
云阳一脸“和蔼可亲”。
川上商人哆嗦了一下,想说不用。
然而看着云阳那张脸,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川上商人闭上眼。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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