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江清宴拿出手帕,擦了两下。

云宁点头。

这下,江清宴感兴趣了,扫了眼地上被绑的人,拿出一个瓶子出来交给云宁,吩咐道:“将这个喂给他。”

“是。”

听到云宁的回答,江清宴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人,空气中泛着浓厚的血腥味,女子面色惨白,头上束着青色发带,一只手握着黑旗。

“师叔?”感受到江清宴的到来,云舟唤了一声。

“这位姑娘有说自己姓什么嘛?”对方手里握着什么,江清宴想打开确认一下。

云舟想着刚刚的立誓,“余,好像唤作余十。”

听见这个名字,江清宴眼神有些复杂,故人的可能性很大,将人抱在怀里,用灵力封住对方的经脉。

看师叔的动作,云舟疑惑地问道:“师叔认识吗?”

“不确定。”

这时一个公子匆忙奔来。“我已经报官了,马上就有人来处理。”说着,宋景珩看见躺在地上的余十,一地的血,立马跑向余十,“这……”

云舟看着来人,介绍道:“师叔,这便是这庄子的主人,宋景珩宋公子。宋公子,这是我们的师叔。”

他手里握着枚铜钱,江清宴看得一清二楚,本想不在意地扫一眼,那铜钱像针一样直刺他的眼睛,叫人无法忘怀,“鄙人姓江,宋公子手中的铜钱从何而来?”

看着对面仙风道骨的男子,宋景珩下意识握紧手里的铜钱,回答道:“江仙长,你说这个啊,普通的铜钱罢了。”

余光瞥见匆匆而来的郎中,像是看到救星,赶忙唤道:“梁郎中,这里。”

“这姑娘怎么又伤的如此重!”梁郎中本是被人提着赶来的,一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也不用人催,主动跑了过来。

一地的血,让他瞬间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这姑娘的场景。

这姑娘浑身是血地躺在林子里,他探了鼻息,发现还有一口气,这才带了回去。

今天白天,还以为姑娘好了,谁曾想现在又伤得如此重。

梁郎中主动跑过来,探查伤口,招呼道:“快!背到房里面!”

宋景珩迈步正要有所动作,只见那陌生男子一把抱起余姑娘,大步向前,问道:“去哪?”

他愣了愣,回答道:“这边!”说着,想亲自带人离去。

阿文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少爷!这里有要事处理,我去吧。”

望着满目狼藉,宋景珩无奈地点头,“好。”

另一边,江清宴对着师侄,嘱咐道:“你们留在这里,防止异端。”

“是!”

阿文引二人至偏房,江清宴将人缓缓放下。

看着余十身上的血窟窿,他蹙着眉,想起郎中的话,“先生刚刚说,伤得又如此之重,是何意?”

梁郎中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听到身边人的称呼,立即摆手摇头,语气带着惊慌,解释道:“小的惶恐,仙长不必如此称呼我!小的与这姑娘初次见面时,这姑娘也是满身血迹地躺在林中,刚刚只是感慨罢了。”

听到这话,男子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嗯。”

“那小的先行告退。”他一把年纪了,对仙啊鬼啊远远地看一眼就好,看多了还容易遭祸端,梁郎中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嗯,慢走。”男子退开一步,在对方走到门外,即将要出去时,他缓缓开了口,“一切都该有个因果。”

梁郎中闻言,面带不解,“仙人这是和我说话?”

说这话的人背对着他,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听他冷淡道:“这个果,最晚后日黄昏要出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梁郎中不再说什么,直直地往外走。

待对方离去,他这才垂着眼睑细细打量床上的人。一张陌生的面孔,眉毛浅淡,睫毛卷翘,脸色苍白,手虚握成拳,黑面旗拿的不是很安稳。

瞥到对方的秀发,短至肩膀,江清宴想着,这人终是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剪短头发,原本还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刚刚那人说两人像初见,现在看这场景,他倒是觉得这像是他们二人的初见。

肉体凡胎,浑身狼狈,这不就是他们两个初见的样子吗?他坐在床边,给人把脉,片刻后,认命地拿出重塑丹,将其摆成打坐的样子,喂她服下,以灵力辅助药效发挥,一点一点地衔接她的经脉,碰到暗伤,顺带将其处理了。

夜色褪去,太阳冉冉升起。

公堂上,陈潇嘴不由己,“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有个双胞胎弟弟,在这里过的这么好!看见他和弟妹好月圆,再联想到我竟然被人追杀,我两长得一样,凭什么!本来没想动弟妹的,谁知道她这么聪明,一眼便看出来我不是了,别无他法,只能动手了……”

云宁传音给云舟:“师叔给的真言丸真好用。”

云舟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余姑娘要帮梁氏。”

宋景珩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冷得吓人,捏着拳头,放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

今天,镇上很精彩,他们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大八卦,原来宋老爷不是宋老爷,被人杀了掉了一个包……

今天一天,宋府都极为忙碌,上上下下整顿事情,宋景珩想进余十的院子看看情况,奈何那五个仙家守在门外,谁也进不去。

惦记着申冤,余十在睡梦中惊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旗子,还好,在手上!立马起身,迅速低头穿鞋。

房间有人!她猛然抬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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