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雾接过茶碗倩倩喝了一口,良久才抬头道:“……算了吧。”

离开京城,那就代表了她的意思,沈湛和江苑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不过想是这么想,叶泠雾心里其实也害怕这么不打招呼离开,沈湛他会不会气得追去渝州教训她。

一有这个想法时,叶泠雾顿时觉着哭笑不得。

沈湛那么高傲的人,知道她不辞而别后,怎么可能还会追来。

至于江苑……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她回了渝州,江苑在京城里再没了威胁,便能放过她了。

绒秀一肚子担忧,迟疑道:“姑娘,这到底是件大事,你就算不同江大学士道别,那侯爷那边也得说一声吧?”

“说与不说有何关系?”叶泠雾垂下脑袋,“不说还能轻松点,若是说了怕是临走前还得惹一身麻烦事。”

绒秀沉默。

叶泠雾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到绒秀面前,说道:“这一年多谢绒秀姐姐照顾,这里面是泠雾的一点心意,还请绒秀姐姐笑纳。”

“这…这可使不得。”绒秀抬手拒绝。

叶泠雾却执意将锦盒塞到她手中,说道:“不是多贵重的物件,不过是几件我入京时老太太赏赐的钗饰。”

“既然是老太太赏赐的,那奴婢就更不能要了。”绒秀将锦盒推向叶泠雾。

“老太太赏我的可多了,这些我原就戴不了。”叶泠雾莞尔道,“我以后怕是没机会回京了,这些东西算是我给绒秀姐姐以后定亲宴上的贺礼。”

绒秀闻言,骤然泪眼模糊,道:“姑娘……奴婢……”

“绒秀姐姐尽心伺候我这么久,我若没什么表示,那可太没人情味了,所以这些你可必须收下。”叶泠雾将锦盒又推回绒秀的怀中。

绒秀泣不成声,终是压低了声音,极为伤感地挤出一句,“还望姑娘日后之路坦坦平平,若是有缘的话,奴婢还是想再服侍姑娘的。”

这一日累了,绒秀服侍叶泠雾梳洗后,便放了垂帐,往一盏鎏金铜熏炉里点了驱蚊虫的熏香锭子,熄了灯火后她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叶泠雾挽着松松的头发扑在枕头里,偏偏越累越睡不着,越烦恼,精神越亢奋。

可惜下个月沈盼儿大婚,她要缺席了。

自从叶泠雾离开后,绒秀一如往常那般去打扫小别院。却发现屋内一阵清冷空寂,一旁茶室的檀木桌上茶杯空空,铜制鸟碳炉里一丝热气都无。

冷冷清清。

水路走了近十日,才到渝州。

渝州的天,涳涳蒙蒙,像刚下过一场雨一般,底下又是白茫茫一片。这里由于河运发达,百姓也较多。街道宽敞整齐,各类铺面林立,商业极度繁荣。

叶泠雾下了船后脸色苍白,她难受的咬了咬下唇,只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满脸不耐烦的少女,她身后还站着好些女使仆妇。

叶泠雾一眼就认出那是柳玉萍的女儿,好像是叫……叶锦晓?

一年不见,她的变化很大,没有以前那般圆润,一袭暗银刺绣的莲青华裙,清丽斯雅,虽不是个大美人,但也娇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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