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时候希冀的是,哪怕是卑鄙···

如果有自己干扰过的她的生活,在那之后,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怎么会像现在一样?!是有占有欲。

可在听到她说要结婚时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做什么。

没听说过不被自己干扰生活命运就是这样。

在卸载游戏前,没听说过接下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像是,完完全全被设计了。

能这样说吗?

世界上存在的只有互惠互利的交易,哪有对方完全给你好处,而你不打算履行义务还能继续游戏的。

“···”

苏曜悠悠睁开眼睛时,没发现周围有人在。

只有淡蓝色的窗帘随风摆动。

身上的西装被人褪去,舒适的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爬起来。

客厅也空无一人。

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

作为老师,旷课了。

今天是周五。

孩子们还要上学,在门口没见到车停着。大概是优夜送他们上学去了。

“——”

门开着,只穿了单薄睡衣,苏曜觉着有点冷。

想要关上门。

却总是出现幻觉。

关不上。

门边上蹲着个女孩子,正聚精会神的玩消消乐。

问。

‘等很久了吗?’

她促狭的藏起已经玩到100关以上的消消乐,摆手。

又好像模糊间见到优夜冒着绵绵细雪,哈着热气。

从远处过来。微笑着。

苏曜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把门合上了。

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觉着自己脸色实在差劲。胡子也冒出不少,显得邋里邋遢。

拿起电动剃须刀,修整。

刷牙。

洗脸。

再看镜子,除了眼睛里有血丝外,脸色整体已经好了不少。

餐桌上还留有一人份的早餐。

“叮——”

苏曜把那放进微波炉内打热,开着电视机。

面无表情的。

这可不行。

拍了拍脸,做出微笑。

是微笑着吃妻子做的早餐,再盯视电视机上放松的晨间新闻。优夜的手艺当然不会一层不变。

十年的时间早就够她学会想做的任何菜系。捏着鼻子也能学会。

味道不错。

作为下饭的新闻先是说了国外最近发生的几起kb分子袭击事件。

还真是不太平。

紧接着又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引入了国内热搜爆点的大新闻。

“据悉,昨日上午十一时许,2025年亚洲许润榜排名第3,同时也是今年冬市代表当选人之女跳楼自杀。享年29岁。”

“关于此事,夏凉真女士已于昨晚正面做出回应。”

“下面来看下本台记者传回的消息。”

“···”

不知道记者说了什么,接着转到一个视频。

是发布会。

站在台上的俨然是夏凉真。和苏曜记忆中的夏凉真完全不同,没有一星半点的平易近人。

皱着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诉说着。

“作为母亲,我问心无愧。”

“从小我便给了她最优渥的环境和教育,或许是严苛了些,但试问作为父母哪个不希望孩子能独当一面?”

“至于网传的逼婚更是子虚乌有,我从来没有逼迫她要做什么。”

“如果她说不,那么我便不会那样做。”

“···”

“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心力憔悴,代表的事我也会去递交辞呈,如果允许,我会辞职,不会给市民添麻烦。”

到底如何呢?

她竟然能款款而谈又真的热泪盈眶。

有几句是真话?

本身苏曜想说虚伪,可想想又觉得竟真的有几分真实。

夏弦月也许真的不会说不字。

而那作为母亲的角色又自以为是以为她一直在督促女儿往正确的方向进展。事到如今甚至荒唐的连自身错在哪儿都不自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荒唐,可怜。

这不过也只是一点小插曲。

完了又接着放了谁偷猎了珍稀保护动物,那动物是什么全世界仅剩几千只的物种。

苏曜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只是吃完早餐,把盘子刷了,擦了擦手。

把电视机关掉。

瞥见上面倒映出的影子是在不算有精神。

这可不行。

转身,走进卫生间,再度面对镜子。

摆出和昨天一样的微笑。

太牵强。

重来。

太虚假。

再来。

···

想,无论要做什么,前提是别让身边的人和自己陷入一样浑浑噩噩的境地。

不想再听见,或者说瞥见优夜露出难过的神色。

‘你真的是大哥哥吗?’

是。

现在无与伦比的是,从来都是。甚至是比之前更加纯粹的是。

快结束吧。

不去关注谁死了。

不去参加没资格参加的葬礼。

不去扫没资格扫的墓。

啊。

说起来,‘自己’母亲的墓可以去扫一下。

然后顺利的备课,从明天开始恢复真实的生活。

做好父亲的角色。

做好丈夫的角色。

尝试?

没有那种选项。真的没有。

···

费了良久,苏曜再度沉默着在镜子面前练习微笑。

快些吧。

要是太慢被发现端倪,又要被用那种表情看着,询问。

——

好了。

表情足够了。

苏曜离开卫生间出去,还没人回来。

有点奇怪,只是送两个孩子去学校需要到现在近十点还没回来吗?

苏曜去房间拿到手机准备打电话才发现上面有优夜发的消息。

【大哥哥,学校优夜已经帮请假了。】

【中午想吃什么呢?优夜打算去超市,买以前讨厌的青椒,尝试一下完全成为人类后的味觉又有多少不同。】

是去买菜了啊。

发来的文字里没有因为昨晚的事问什么奇怪的话。

完全成为人类。

想起了如狗尾巴毛发完全凋零的尾巴,十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也没可能用尾巴切下来——

死透了的人,摔的七零八落死了一夜的人,又哪有什么奇迹。

那便是她的命运。

与其思考那,不如思考自己想吃什么。

吊在吊灯上旋转的尸体。

什么啊?

事到如今想起这。

“啪嗒。”

苏曜点燃一支烟,尝试打字回应。

【中午要不要去餐厅吃。】

点击发送。

很久也没显示已读。

要不要直接打电话过去呢?

那,语气也应当再练下。要配合现在无懈可击的表情那种程度。

好。

就再联系十分钟,打电话过去说。

“嗡嗡。”

苏曜刚起身,电话却先振动了。

来电——优夜。

由着手机在茶几上振动,游移。

‘中午去餐厅吃怎么样?’

‘中午久违的出去吃怎么样?也能试试口味。’

‘做太麻烦了,出去吃怎么样?’

‘···’

在脑海中模拟了几次台词和口气,苏曜接了电话。

“优夜,中午久违的——”

“是优夜小姐的老公吗?”

可电话那头却传出没听过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意味。

“你是?”

“我这边是冬市第一医院的。”

“很不幸的通知您,您的妻子载着两个孩子,被人恶意驾车撞了。”

“···”

苏曜屏住呼吸,仿佛在听梦话。

“您妻子和其中一个孩子当场死亡。还有一个孩子我们正全力抢救。希望您立即来冬市第一医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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