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小声嘀咕:“同你打招呼,我就做不了。”

说得他好像个只会强权的混蛋。男人发笑,将脸埋在她颈口。“以后不开画展的代价你不肯换?”他问,“什么都比不上你的画,哪怕徐家?”

见过多少想进徐家门的女人,唯独她是个例外,害怕规矩又怕没有自由。

都懒得等她回话,男人不耐烦地复问:“我也不能比你的画重要?”

沉默了一会儿,骨子里从不敢在他面前撒谎,本能地忌惮,她乖乖摇头。

答案是不能。

男人眸中的雾霭更浓了几分,徐徐铺在眼底,忍了忍脾气,视线投在她颈子跳动的脉搏,薄薄一层皮,纤细白皙,埋颈,齿牙一口咬在她脆弱的颈脖发泄,疯了般咬到满足,疼得她眼泪氲在眼眶,又不得不默默承受。

小姑娘手指攥紧床单,疼得她忍不住一下一下用力,疼得她咬紧牙关。

男人明知道她的反应和敏感,丝毫不心疼,卯足狠劲儿咬她颈脖发泄情绪,像极逮住猎物的喉管。

做又不能做得狠。

一天又一天忍,温柔这个词算是见识到。

要她疼一疼,长记性,他就爽了。

“那行,不跟你计较。”他突然说,“我在画下面也没关系。”

黎影有些惊讶,他和画根本不一样,他是他,画是画。

“先生很好,但徐家让我放弃开画展,不可以的,我说未婚是担心媒体对我太关注。”

“下次想说就说,不要紧。”徐敬西埋在她颈口,声音低哑发闷,“后面的我来解决,知不知道,钱能解决很多事。”

话是这样讲,可他那么忙。

黎影抬手摸上男人的后脑勺,一头修剪干练的短发这样软,这样好闻,被养得贵贵的一太子殿下。

说这句太子真不是开玩笑,自从接触了徐家门第边缘,看到徐家背后的几家握权谋者,真不是随便说说。

正是因为如此,拿了徐太太的身份,低调就低调,总不能只顾自己,不顾徐家不顾他,这得处理多少麻烦事。

小姑娘温柔笑笑,“多麻烦,schreyer好不容易放假。”

“不麻烦。”他说,“我是你男人,他不是。”

“.”

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徐敬西抱她去卫生间清理好,盖好被子,拾起床尾的睡衣折返卫生间。

黎影换方向侧睡,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点不闹,好乖好稳。

腰偶尔疼,累的。

看着浴室方向的水声动静,抬手摸了摸小腹,一定是像他了,会照顾她差劲的小身板。

徐家不乐意她继续出面开画展,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同徐先生提起,这几日的顾虑突然烟消云散。

大概,是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照顾她,疼着她。

想了想,心里一点不乐意他为自己的画展操劳,真的要自己放弃吗?

闻着枕头上淡淡的涎香,安静等他洗澡出来。

壁灯黯淡,男人身上一件松垮浴袍,突然自她身后手撑床板,将她困在身下,“徐太太。”

她揉揉眼睛回头:“啊?”

徐敬西笑了笑:“自己躺会儿,我去处理合同,半个小时。”

小姑娘乖乖点头,下一秒,藏回被子里。

灯‘啪哒’灭了,卧室门关合前,响起男人低低的嗓音命令道,“不许流眼泪教坏孩子,听到没有。”

门彻底关上,回归安寂。

姓徐的强大基因,哪这么容易受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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