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垂头丧气,一个个的沉默无言。
徽宗皇帝的手掌心都攥出汗水来,下意识紧皱眉头朗声道:“光候,你说……你说接下来究竟该当如何?”
蔡京和高俅对视一眼,他二人想起现如今的应伯爵还被徽宗皇帝关押在大狱里,生死未卜,不禁是心中伤感。
徽宗皇帝低着头,发觉没有听到应伯爵的声音,于是便重复了一遍:“光候!没听见朕的话吗?朕在问你,接下来究竟该当如何?”蔡京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对圣上说道:“陛下,应大人被关押在诏狱里,至今还没有放出。”
徽宗皇帝猛地抬起头来,失声道:“啊?诏……诏狱?”
这时,徽宗皇帝才猛然想起,应伯爵此前被自己关押在狱中,自己决心决意要将他大卸八块。
徽宗皇帝想起这一节,脸上难掩的失落之情。
“唉!光候啊光候,朕身边没有你,当真犹如巧妇难行无米之炊……”
悄然间,一颗伤心的泪水,从徽宗皇帝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旁人自是不易察觉,而他的这番衷心之言,也无人听到。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大宋的诏狱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阴暗潮湿不说,毒虫甚多,多么威猛的大汉被关在那个鬼地方都是不得好。
先不用提应伯爵是不是被徽宗皇帝处死,关上他个十天半个月,估计也就死在里面了。
高俅委实看不下去,干脆豁出去了,跪在地上对圣上说道:“陛下!微臣恳请陛下您将应大人放出来!”
蔡京看了看高俅,同样也是如此说道:“陛下!恳请陛下您将应大人放出来!”
徽宗皇帝缓缓闭起双眼,心中不住地叹息。
难不成他不想要把应伯爵放出来吗?
众所周知,满朝文武最得徽宗皇帝心意的大臣便是应伯爵。
眼下,就连和应伯爵同气连枝的六贼成员都无比惦记他,更何况和他感情更为深刻的徽宗皇帝呢?
问题就在于,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出尔反尔,行事当真不能反反复复,前几日刚将应伯爵关进去,说要处死他。
满打满算没过几日,结果又要将应伯爵放出来,却又成何体统了?
徽宗皇帝朗声说道:“应光侯之事暂且不提,眼下战事要紧。”
高俅怔怔地望着徽宗皇帝,嘎巴嘎巴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应伯爵正坐在狱中,冷冷地盯着坐在他面前的妖道郭京。
“倘若贫道将你这里给生吃了,你且说说,你究竟是生,还是死。”
郭京咬牙切齿地道。
“哼,老子倒是要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来吧!放马过来!”
应伯爵用力一拍大腿,紧紧握住了拳头。
郭京用尽浑身力气,一把就将自己面前的棋子抓起,用力砸在应伯爵的“马”前面。
紧接着,郭京脸上转阴为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笑连连道:“哈哈!兄弟,你输了!”
应伯爵紧皱眉头,愣在当场,继而,忙不迭将郭京落下的棋子拿起,作势强行塞进郭京手中。
“不不不,郭哥你听我说,这一步棋咱们不算,咱们重新再来……”
应伯爵冲着郭京颤笑着道。
多半谁都不会想到,应伯爵和郭京两个人在狱中相处融洽,百无聊赖之下,已经足足下了十五盘棋了。
越下越是愉快,此刻就便是天塌了都打扰不到他二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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