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行抬起头来,只见郭京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磨得极其锋利、堪比刀刃的石片,满脸奸笑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应伯爵起又起不来,退又无可退,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是握紧双拳,准备招架郭京。与此同时,皇宫里。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韩世忠和梁红玉始终都被五大绑着放在地上。
此时二人不约而同醒来,梁红玉急声道:“韩郎,你还好吗?”
韩世忠环视四周,沉声道:“还好,暂时死不了。”
梁红玉用尽浑身力气朝着韩世忠看去,只见韩世忠早已被宫中内侍打得皮开肉绽。
梁红玉心疼不已,想要伸手为韩世忠包扎伤口,然而她就这样被五大绑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她鼻子一酸,登时便哭了出来,说道:“都怪我,倘若不是因为我贪财,也决计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局面!”
韩世忠浑身上下都犹如被人撕裂开来一般,疼得他分分钟都有可能昏死过去。
韩世忠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殿门开了,只见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近。
那一双锦鞋踩在地面上,泛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尔等先行出去!”
听这声音,应是徽宗皇帝。
宫中内侍快步走出,徽宗皇帝亲自关上了门,转过头来,朝着梁红玉和韩世忠二人走近。
“先前汴梁保卫战之时,朕曾见过你,那时你骑在战马上,安生守在应光侯这厮身边,你和应光侯这厮关系好得很呢!”
徽宗皇帝双手背在身后,阴狠狠地望着韩世忠。
韩世忠被打成这副模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况且此地又是皇宫,自然是皇上想怎样便怎样了。
韩世忠用力挤出一丝苦笑,说道:“你贵为一国之君,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随心所欲,大宋的子民嘛……嘿嘿!不过就是你的玩物罢了。”
徽宗皇帝神情一致,缓缓伸出手来,指着韩世忠的鼻子说道:“大胆乱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韩世忠不屑的一笑,说道:“道君皇帝大名鼎鼎,自从登基即位以来好事没干过几桩,鱼肉百姓的事情,可算是干了一遍。”
徽宗皇帝看了看瘫坐在一旁的梁红玉,继而,冲着韩世忠说道:“看来你是心知快死了,在朕面前逞逞口舌之快,是也不是?”
“行,朕便让你说,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反正朕会将你凌迟处死!”
梁红玉虚弱地道:“韩郎,休……休要胡言……”
韩世忠瞧着徽宗皇帝,混不吝地一笑,说道:“就你这么个轻佻之人,还舔着脸做大宋的一国之君,我呸!当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整日除了玩弄琴棋书画,便是和奸臣们逛青楼逛窑子!任用奸佞,自诩什么道君皇帝,将好端端的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大臣上朝时竟然都穿道袍!”
“长达十余年,整日四处收集奇石异木,大行劳民伤财的石纲,兴致一来,居然荒谬到和一块石头结拜,与之称兄道弟!”
“汴梁城中有一个叫做李师师的妓女,你日日夜夜暗下秘道与她幽会这都不提,只说李师师还有个相好的,乃是文臣周邦彦。”
“你堂堂九五之尊,竟和手底下的臣子争风吃醋,因为区区的一个妓女而和人家争风吃醋,做皇帝做到你这程度,也真是亘古未有之奇!”
徽宗皇帝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望着韩世忠,说道:“何以不再继续说了呢?倘若说完了,朕即刻便送你上路!”
韩世忠置若罔闻,压根不放在心上,颤笑着道:“只怕是你没脸往下听了吧?嘿嘿!倘若是让我放开了说,定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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