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恺和吴月娘望着那面镜子同样也是目瞪口呆,思绪仿佛凝固住了一样,定格在这一刻。吴月娘紧张地,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轻声问道:“大师,您如此神通广大,奴家倒想问您一个问题,我官人生前的结拜兄弟应光侯何时会死?”
此话一出,吴恺和随从都是猛地抽回神来,连忙看向普静禅师。
在吴恺看来,他应伯爵实在是害自己妹妹害得颇深,罪该万死。
普静禅师笑了笑,说道:“应光侯早已于一年多以前便死了。”
此话一出,吴月娘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摇头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呢?分明活得还很好,在汴梁城中为官,位极人臣!”
普静禅师笑说:“此事不可说,你只需记得,应光侯此人早已于一年半以前,便死了。”
吴恺和吴月娘深深凝望着彼此,哑口无言。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半夜,直到天明时分才停。
吴恺和吴月娘二人拜别普静禅师,带着这满心的慌乱离开大行山,顺着原路赶回家中。
回到清河县里时,已是隔日的未牌时分。
大行山上此行,遇事太多,吴恺和吴月娘又一路紧着时间往回赶,所以回到家里面之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陈敬济听说吴月娘回来了,因着相思病太重,思念吴月娘太深,无论如何也要来吴月娘房里看望她。
丫鬟小柳屡次三番阻拦他,将他惹得急了。
他一把就将腰带解下,手指都已掐在了裤子边,急声说道:“你不让我进房里看我娘,就是和我作对!有胆量就看下去!”
丫鬟小柳见此,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匆匆忙忙闪避开去。
陈敬济一脚就将房门踢开,只见他思念几日的吴月娘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陈敬济匆匆忙忙跑了过去,一把紧紧抓住吴月娘的手腕,急声说道:“您终于回来了,我想你想的好苦。”
吴月娘缓缓睁开眼来,见是女婿陈敬济,不耐烦地道:“你且好好说说,究竟是想怎地?”
吴月娘的语气非常不好,这一番质问硬生生砸在陈敬济头上,陈敬济深感不对劲。
吴月娘一把就将陈敬济的手甩到一边,猛地坐起身来,用手指着陈敬济的鼻子说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
“今日我刚刚回来,一路之上舟车劳顿我懒得和你计较,倘若你再对我执迷不悟下去,我定将你废了,逐出家门!”
陈敬济怔怔愣在当场,望着气急败坏的吴月娘,霎时间口干舌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陈敬济大脑一片空白,眼看着自己尚且还没有得手,然而就已败了好事。
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吴月娘心思缜密,陈敬济一直以来对她究竟是什么想法,她早就心领神会了的。
又何必还需陈敬济做出什么举动?
陈敬济这小子兹要是眨了眨眼睛,吴月娘便知道他想要放什么臭屁。
吴月娘冷声一笑,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陈敬济望着吴月娘的嘴角缓缓向上撇去,心中一紧,登时脸便红透了。
吴家世代居住清河县,家中多半都在朝中为官,陈敬济早已是落魄至极的落水狗了,倘若当真将吴月娘给惹急了,有他和果子吃。
陈敬济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向吴月娘告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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