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心中也是无比震撼,连忙给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神。
一旁的护卫纷纷冲上近前,强行将李纲和高俅二人拉扯开。
将李纲拉到朝堂最东边,将高俅拉到朝堂最西边,使得他二人只得是东、西两分隔,再也没法子动手。至多也只能是冲着对方破口大骂。
徽宗皇帝脸上的神情由震惊,到讶异,最后再到愤怒。
多年以来,徽宗皇帝很少在朝堂上对手底下的臣子们动怒。
一来,是因为徽宗皇帝的心本不在朝事上面,他的心思全部都在美酒园林、诗书美人当中。
二来,徽宗皇帝在做端王之时,便时时刻刻将祖训牢记在心中,终宋一朝,宋朝皇帝始终都对文人士大夫以礼相待。
但此时,徽宗皇帝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
当即猛地一掌拍在龙椅上,快速窜起身来。
对李纲和高俅二人指指点点,厉声喝道:“当真岂有此理!你二人身为朝廷命官,朝中股肱之臣,竟敢在朝堂里,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无理!”
“这他妈的还是大宋的朝堂吗,朕还他妈的是大宋的天子吗!”
满朝文武吓得不轻,一个个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争先恐后地纷纷跪伏于地,将头狠狠磕在地上,异口同声道:“圣上!息怒!”
徽宗皇帝气喘吁吁地望着文武百官们,缓缓闭起双眼。
良久,又是良久,就在朝堂中的文武群臣们以为徽宗皇帝马上就要将李纲和高俅二人押进大狱里了。
却也不曾想到,接下来,那股愤怒的气眼居然在徽宗皇帝的脸上消失了。
徽宗皇帝的声音轻了很多,先是轻声一叹,继而沉声说道:“第一次的汴梁保卫战中,我大宋牺牲了很多,却也不仅仅只是那么点钱财而已。”
“主要是付出了太多将士们的性命,此事过去之后,朕心始终都对将士们的家人有愧。”
“此番一旦是把握不好,想必第二次汴梁保卫战定然是在所难免的了。”
沉默,可怕的沉默。
朝堂里鸦雀无声,银针落地清晰可辨。
谁也不敢言语。
应伯爵心乱如麻,心想事情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
按理说,金军就即便是第二次南下攻宋,至少也该在四个月之后。
可谁知这时间线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粗略一算,这岂不是足足提前了三个月?
倘若是靖康之变发生,北宋也就灭亡。
也就意味着,赵佶老哥会随同所有赵氏皇族以及文武百官们,被金军押往北上,一夜之间,沦为俘虏。
应伯爵兹要是想到这些,头皮便是阵阵发麻。
而现今天下的局势,也与第一次汴梁保卫战之前大不相同。
现如今已经没法子在江南一带佣兵自重,或是偏安一隅了。
在第一次汴梁保卫战前后,徽宗皇帝已经和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们将大宋的军事部署做了一番巨大调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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