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月娘的娘家人个个忠肝义胆、豪气凌云,多半会为自己出头的。
可是即便是出了头,究竟能够有几分效果,这根本就是一个未知之数。汴梁城内,未时五刻。
应伯爵从昨天半夜,一觉睡到现在的这个时辰。
醒来之后只是怔怔地望着天板。
意识朦朦胧胧间,他尚且还以为自己是身在清河县里。
直到他隐隐约约听见客房外的小厮和丫鬟,轻声说起今天蔡京府上要吃蟹黄包子。
这才猛然惊觉,原来自己双脚之下的这片土地是汴梁城。
抬起头来,看向屋内的其他两张床,只见迎儿和欢儿都在沉沉地睡着。
从清河县来到汴梁城的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众人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昨天又没有休息多大一会儿,又立刻去了皇宫里面的亘岳,面见圣上。
他一脚跳下床,为迎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从一旁找来一支拂尘,小心翼翼地走到欢儿床前,将拂尘轻轻地放在欢儿脸上。
甫一放上去,他手中拂尘便开始不老实地在欢儿脸上游走。
欢儿秀眉蹙了蹙,睡梦中的她嘀咕了一声:“走开!”
应伯爵忍俊不禁,掩面窃笑。
手中紧握着浮尘正要用力向旁边滑去,刚刚滑到欢儿的玉颈之上,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
应伯爵连忙转过头一看,只见是李瓶儿。
应伯爵收起拂尘,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拽开。
李瓶儿走了进来,看着应伯爵问道:“莫非你是刚刚睡醒?”
应伯爵挠挠头,点头说道:“我刚才睡醒的时候,还以为这里是清河县呢,哈哈!”
“听到外面的丫鬟、小厮说起什么今天蔡大人要吃蟹黄包子,我这才明白过来。”
李瓶儿点点头,快速拉着应伯爵走到房内墙角。
压着嗓子急声问道:“昨天从皇宫里回来之后,实在是已经太累太乏,奴家还没有来得及将正事说与你。”
“咱们清河县老家里面的那些金银财宝,究竟该怎么办?横不能一直放在那里吧?”
“前一日圣上都已说过了的,想要将你留在汴梁城中,在朝中为官。”
这件事情,应伯爵其实在昨日睡去之前反复思量了一番,但心里面始终都拿不定主意。
主要就是因为他打从心底不想要留在汴梁城,可是徽宗皇帝又决意将他留下。
于是他非常纠结,也就没有将清河县房内的那些金银财宝进行一番斟酌、考虑。
现下他听从李瓶儿问起,着实也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是好。
瓶儿其实也明白应伯爵的心思,于是便说:“实在不行,就让圣上派人去一趟清河县,将家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转移到汴梁城来吧。”
应伯爵眉头深锁,轻轻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还是再说吧,毕竟也不差这一、两日的,你说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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