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露面,宫里也会一直犯嘀咕,否则萧氏敢这么对我和我娘亲?”云漓心里明白,不止萧氏要体面,也有虞澜之的指使。
国公夫人也没了辙,“我们是不能跟去的,你可千万要小心。”
召唤了春妈妈陪着,云漓歇得差不多,便扶着茯苓去前殿。
三娘子第一次露了担忧色,“也是怪我漏了怯,倒让女儿难做了!”
她向来没心没肺,哪怕男人故去,也从没遵循着规矩素寡着衣,随意街坊邻居们说嘴。
但今儿谨慎又谨慎,却还犯了错?
国公夫人拽着她的手,“鸡蛋里挑骨头,没人躲得过。”
三娘子还是跟着国公夫人回了后殿祭台,“也的确要为我自个儿想想了。”
……
云漓这一路慢悠悠地走。
早已有小太监先跑到虞澜之的身边,把后宫的冲突回禀了。
虞澜之甚是意外。
他知道萧氏要在今日逼云漓露面,却没想到萧氏拿了云夫人做筏子,惹得云漓撒泼一样的骂萧氏,还把萧氏妹妹的事情扯出来?!
臾帝驾崩大丧,若后宫妃嫔有孕也算是喜事。
可他根本没给小萧氏名分,归根结底还算“偷”,而且她还出自礼部尚书府,事情不免就尴尬了。
“云漓来了,还硬要到前殿为父皇磕头,太子妃和国公夫人都劝不住,还是你去劝劝吧?”
虞澜之不怕云漓到前殿给臾帝磕头,怕的是她口无遮拦,连带着他和礼部尚书一起骂。
夜丰烨微微挑眉。
他一直为臾帝跪拜烧纸,还真不知道云漓也来了。
“陛下在世时,也格外疼爱云漓,临终之前还下旨她在府上休息,不许再为他调配药品耗费心神,她来磕头祭拜也理所应当的。”
云漓强行要来,显然是后宫出了事。
夜丰烨怎会阻拦自己的女人?
虞澜之沉叹,“你也要想想她的身体。”
“殿下不是一直都怀疑她装病么?不妨趁机见一见。”
夜丰烨跪地朝臾帝的灵柩磕了三个头,“丫头来送您最后一程,可能会絮叨两句,也是心里十分惦记着您!”
虞澜之:“……”
做戏做得这么假?
真把他当傻子了?
夜丰烨从地上爬起了身,“她身子走不了多久就会累,臣去迎一迎?”
虞澜之连忙点头,“太累了就歇着,不必强行来拜!”
可他话音刚刚落。
远处就传来云漓哭天抹泪的叫喊声。
“陛下啊,您怎么就这样的走了?您刚刚走一天,就有人欺凌臣妇,质疑臣妇的出身差!”
“不认臣妇为您做过的事,还逼着臣妇跪地磕头……您在世时都免了臣妇的礼,您一走,他们是要逼着宁远侯府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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