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丰烨看到茯苓笑成了,一时错愕,“不说你们夫人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声音低沉发颤,让茯苓也一时愣住,“夫人是有事,但也不是坏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说话吞吞吐吐,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夜丰烨不耐的怒意已经到达顶点,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能自控,他也无法预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云漓有了身孕,有了喜,你很快就能当爹了!”
国公夫人了解他的脾气,连忙出来说了话,“瞧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黑着脸色给谁看?难道云漓有了身孕你不高兴?”
“不是,我……”夜丰烨没想到转变来得如此突然,惊呆原地。
一时大脑空白语塞,欲言又止了很多次都说不出一个字了。
“怎么了?傻了?难道去传话的人没和你说清楚?”国公夫人捕捉到夜丰烨的错愕,显然是中间出了茬子。
夜丰烨也没心思回答,直接奔进屋中去见云漓。
云漓此时被摁在榻上吃补品,饭量如此好的她,都快被国公夫人的投喂撑半死,而且还拿了被子围了又围,生怕她受了贼风,感染到寒凉。
“云漓?你、你真的……”夜丰烨直接跪在她身边,仔仔细细盯着她的眼睛。
云漓看他惊愕的眼神,似在等她给予肯定的回答,“是,我有了身孕,也没想到随意诊脉,还真诊出点东西。”
“哪位太医诊脉?医术过关吗?为何陈仙医没看出来?”夜丰烨仍旧怀疑,不敢真的相信。
“是医正大人亲自诊的脉,他伺候后宫的娘娘们已经几十年,还能错了这一次?”
国公夫人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笑不拢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一副傻模样,刚刚可把人都吓坏了!”
夜丰烨抱着云漓的腰,埋头在她双腿间,激动的第一次哽咽。
他从小时时刻刻面对死亡到来,苦熬着日子;
被国公府护着,兢兢业业的习文练武,只求能有力气抵抗住身体的毒痛,苟且狼狈的活着。
他因毒不举,不敢告知任何人,只能以辛劳的办案排解压抑,忘却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现在,他不仅身体恢复,毒根除了,甚至云漓还有了身孕?
他不知做了什么事,让上天将云漓赐给了他。
可还没等夜丰烨幸福激动的说几句,就被国公夫人一把扯到一边去,“你这呆头呆脑的,怎么能抱得那么紧?小心她腹中的孩子被你压坏了!”
“对对对,我不碰,我绝对不碰。”夜丰烨站了一旁,手足无措。
云漓也看得满脸发懵:不就是怀了一个孩子?至于?
“先缓缓气,喝口水,瞧瞧你这一身汗!”国公夫人似个老母亲,吩咐丫鬟倒了茶,又让人去拿了干净的衣衫给他换。
“刚刚怎么似要吃人似的?茯苓都被爷给吓到了!”云漓透过窗棂也看到他在院中喊。
夜丰烨叹道:“传话人说干娘急召,还说你出了事……”
他那时正与虞澜之对峙,自然而然便想歪到祸事上。毕竟他的身份太敏感,生怕有人对云漓下手的。
国公夫人倒嘶,“怎么这样传话?该打!”
“我那时正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怕是不说急事,殿下不会放我走,也是我没再听他详细说,便一路驾马回来了!”
夜丰烨自然猜到其中关键。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不足三个月,不可对外人言,这也是我特意嘱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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