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沉默了很久,最后微微垂眼,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我可以向你解释。”他眼颌线条英挺,声音挺平静的,“这样做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但是,许,我的本意并不是威胁你,上次去地下城寻你,你被绑架式的带走,我以为你被三合社的人控制了,所以才会去查你在地下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顺便查到了赌城,拿到了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是一位被驱逐出地下城的先生拍的,他的本意是想让他的友人跟着你,调查你是谁,报复你,我拿到照片后,从没有让旁人看见过。”
“那第二次让人偷拍我呢?”
“你知道了。”贾维斯端正的眉眼染上羞愧,但说的话还算坦坦荡荡:“我想,我必须对你说声抱歉,许,我的喜欢也会有私心,也会有自私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伤害你,那段时间,你与地下城走得太近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那里很危险,港岛的局势容不得你与他们接触,顺便,我也想创造一些你留在港岛和我相处的机会,但你放心,照片已经销毁,我还没有卑劣到……”
“贾维斯。”
酒会是天上撒钱一般的纸醉金迷,许肆心意慵懒的打断他,抚平嘴角的弧度,她很严肃的说:
“谢谢你的欣赏,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的私心与喜欢给我制造了很多麻烦,既然你决定要离开了,那就离开吧,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否则,我会想办法帮你离开,就像你说的,这里是港岛,不是地下城。”
说完。
她拿起香槟酒杯轻轻跟他碰了碰,饮尽杯中清澈淡黄的酒液,随意放在其中一张桌子上,转身离开。
贾维斯知道。
这是一句警告。
来自他曾经认为最冷清温柔的女人的警告。
……
那次酒会后。
许肆就没再见过贾维斯了。
她每天沉浸在繁杂的公务里,也没见过温娇娇,只知道昏迷的时候,温娇娇来照顾过她很久,而后,还没等她醒来,温娇娇就被温母派到国外深造学业去了,听说条件很艰苦,忙的连睡觉都没有时间,却很频繁的给许肆寄一些礼物。
更多的时间。
许肆手眼通天的借着国外蔓延出去的势力,查探地下城人员的消息。
都没有消息。
——相处那么短暂,思念却是那么长。
这样的岁月不知道过了多久,新年来了又走。
在隔年的六月份,有人在应酬聚餐上问过许肆,既然有未婚夫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许肆下巴微扭,眼里流转着光线,笑的很诚恳:“就快了。”
然而。
聚餐结束后,许肆却鬼使神差的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有品的威士忌吧,喝了两三杯店家的招牌后,她乘坐豪车离去。
半醉半醒间。
她梦见了那个宛如魔鬼的银发男人,虽然只有极短暂的一瞬间,却是一年多来,许肆第一次梦见他。
心脏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焦灼感。
她终于明白了,思念是苦涩的。
这样的苦涩,有人比她早尝了许多年。
第二天。
许肆在同样的时间点,再次去到了那家威士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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