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咂咂嘴,幸灾乐祸地告诉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些装饰物。
不信你瞧,现在,它正慢慢扭动着用自己的小触角尖尖感知烧杯的位置,下一秒,在一个烧杯绝对反应不过来的时间点以及位置,从一个深红色凸起里伸出来一根雪白的利刺!
电光石火间,这根利刺狠狠扎进了烧杯的尾巴根。
“嗷!——嗷!”烧杯疼得上蹿下跳翻白眼儿,杯子里的淡蓝色溶液一下子变成了深红色,烧杯一蹦三尺高,咻地一声冲天而起,溶液也蹦了起来,又咕噜噜落回烧杯里。
触手慢慢悠哉悠哉地随风摇曳,嫩红可爱,回归了单纯无害的模样。
它身上的小火山“噗噗”往外吹气,呼吸逐渐平稳。
被一个破烧杯打断了美梦,它没把烧杯扎成筛子已经很仁慈了。
叶照灵目瞪口呆地看着神父端起烧杯递给自己。
“你的头部受创,多喝热水,好得快。”
叶照灵看着这杯水红色的溶液,还没来得及痛哭流涕感恩神父的善良可爱,眼睛就黏在他脸上逃不掉了。
长着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真是犯罪啊。
神父楚斯长着一张俊美的脸,欧美而又流露着中式的含蓄古典风姿,中式里吐露出几分勾人心脾的异域风情。
皮肤好到看不见一丁点毛孔,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宽肩窄腰,身高比叶照灵高出一个头还多,目测一米九以上。
穿着圣职人员黑袍没有一点儿老气横秋的观感,反而贵气逼人。
叶照灵第一天看见他腰上的黄金腰带的时候,就震惊于中间那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顶级红宝石。
真有钱啊真有钱。
现在她只想说,腰真细啊!腰真细。
触手好奇地伸到叶照灵眼睛前面晃了晃,它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雌性生物的赤裸裸的炽热情绪,它替神父感到十分担心。
这位雌性生物好像要把神父活活吃掉一样。
“咕咕……非神职人员是不可以加餐的哦。”于是它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叶照灵异常诧异地:“啊?加餐?加什么餐?”
触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心照不宣地摇了摇自己的头,接着它老神在在地又补充到,“但是你可以晚上,悄咪咪的,悄咪咪的,偷偷去给神父……噗噗!”
楚斯笑眯眯地把烧杯里的溶液倒进了盆栽里,触手被溶液刺激得噗噗往外喷气。
“噗噗!——”
“噗噗!——”
原本鲜嫩的粉红色身体突然从根开始变成了深红色,最后精疲力尽地倒在盆栽翠绿的土壤里。
几秒后,它恢复了正常,感受到叶照灵犹如实质的凝视,它得意洋洋地扭了扭。
“没关系,我是不死的触手。你以为我会被一杯水浇死吗?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神父是最好的,是最善良的,他从来都不会虐待我们。
刀屠夫那个家伙老是忘记给我浇水,三天两头我都是快干巴死的状态。后来我总是皮肤皲裂,经常感染皮肤病。神父从没忘记给我浇水,教导我要以毒攻毒,只是这次稍微有点儿……辣。”
叶照灵懵懂地点了点头,神父楚斯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愿神保佑你,我的孩子。”
“当当当当当当。”
落地大摆钟发出六次急促的响声。
这是早上七点,开饭的钟声。
看见叶照灵还呆呆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旁边的李轩逸敲了敲桌子提醒她:“我们该去门口迎接贵族大人们进来用餐了。”
叶照灵连忙披上披风站了起来,纯白的披风下,一身墨绿色的旗袍,绣着精美的白色郁金香刺绣。
楚斯替她系上披风的宝石盘扣:“这套旗袍做工甚是别致,穿在你身上相当合适呢。金裁缝竟然愿意送你一套他亲手做的衣服吗?”
叶照灵低头看着披风上的宝石盘扣,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谁是金裁缝了。
李轩逸挑了挑眉,笑了一声,笑意中隐含深意:“金裁缝当然不愿意随便给下等人做衣服呢,听说是他妹妹伍小姐赏给她的呢,”他耸了耸肩膀,“这还得归功于她的爱慕者,长袖善舞呢。”
叶照灵很奇怪,为什么这位……他叫什么来着?他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总是要在最后面加一个“呢”字?这难道更能凸显他的睿智吗?
不过她并没有选择说出口,神父已经说过了,她的脑袋受了伤,最好还是少说话,伤才好得快。
可惜,憋了一两秒,她又好奇地开口询问。
“什么是爱慕者?神父大人。”
神父没有回答,李轩逸好心地回答道:“就是一个被美貌的外表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蠢货。”
李轩逸说完,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自顾自跑到了门外,叶照灵看了一眼神父,行了一个礼,跟了上去。
此刻她的心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什么是蠢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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