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朝廷上面应该是知道青州的处境,为何还会有开仓之令传下?”
“哈哈哈,这就是平成兄不懂官场之事了,朝廷,朝廷,什么是朝廷?还不是京城之中的一个个衙门合在一起的总称?军队打青州的秋风,属于兵部处理,下令开仓,是户部发出,这两部各干其事,有何牵扯?”
“这就奇怪了,罗兄身为一州州主,有上书直通天听的通路,只要一封奏折上去,陈明青州苦楚,此弊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哈哈哈,直通天听,就是京城大员,大多都尚未有直通天听之能,我远处青州,何敢谈直通天听这四個字?邱兄有所不知,奏折分为奏本和题本。
题本为公事,呈上去,是先汇集到通政司,票拟之后才会传到圣上面前。
奏本虽然可以直接传入宫中,但如今圣上因为龙体抱恙,在宫中设立秉笔太监,票拟奏本。
自从青州受灾,我的题奏二本雪般飞入京城,但都是泥牛入海,不见动静,为之奈何?”
“罗兄言下之意是这两处都拦下了罗兄之本?”
“此话慎言!”
“那如此的话,依旧下开仓之令,岂不是.”
“不错,不过是例行公事,户部把自身的干系撇开,要么是青州自行解决,要么我这青州州主背罪。”
“这这.国之大事,怎可如此”
“国之大事?在京城之中,饿死几个远在青州的流民,可不是什么大事!”
“那罗兄,当真就一点都不管了吗?”
“青州之财,八成都汇聚在这安阳府城之中,其中又八成在四大家族,每一姓,都是在青州盘踞经营了好几代人,平成兄看到我青州州主威风,岂不知,铁打的豪族,流水的官,不和这四大家族打好关系,我之令,出了安阳府城,就是一张白纸!”
“他们岂敢如此欺人!”
“树大根深,政治联姻,如何不敢,当然他们家大业大,也给了我几分薄面,每家出了五千石粮,但这也是杯水车薪,只是保我在问罪之时有话可说罢了!”
“至于逃兵山匪,只要边境战事一日不完,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逃兵进山为匪,如何剿的完?而且一旦有了人员死伤,又是一笔抚恤银子的开支,青州又如何负担的起?
最后的往生教就更是如此,流民和逃兵山匪就是其最大的温床,而且往生教也远非明面上的那么简单,一旦插手进去,想要抽身就难了。
所以,平成兄,教我,如何做这青州的州主?”
邱平成这江湖之人,今日被罗广汉这一通话说完,直接楞住。
他哪里会想到,这里面的问题竟然会如此复杂,复杂到人无能为力的程度。
“那”邱平成拧着眉头,“那就算如此,还是做点事情也是好的啊!”
罗广汉看到邱平成入瓮,心中一喜,随即道:“平成兄高义,罗某孤掌难鸣,总算盼到平成兄到来,有了平成兄助力,确实是能为青州百姓做点事情!”
“广汉兄,我一介武夫,不懂官场之事,只有这一身的武力,广汉兄直接吩咐就是!”
“确实有一事相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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