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堂看着众人迟疑半晌。
“这阮软可能行事是冲动了些,但说实话也没做什么不利于商会的事情,再说王毅愿意将四方赌坊交给她,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他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声音也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却有理有据,直接的打在了张然的脸上。
张然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都是我无理取闹,被打都是我应得的?”
宋北堂脸上一白,“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做事这么优柔寡断还不分是非,你真是连华莲夫人的一个小脚趾头都比不上!怪不得你在商会的这些年都没人服你!真是笑死了人!”
张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指着他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跳脚。
宋北堂张着嘴想解释,可张然每回都摆手一副避而不谈的样子,似乎就认定了宋北堂就是这样的人。
商会的众人自然知道张然是在借题发挥,但是他们本来跟宋北堂就不熟悉,现在不给他说话也正常。
眼看着宋北堂的脸色越来越白,那不堪重负的身子好像随时要倒下的时候,许亦楼眯着眼睛开口。
“这种事情商会可不好出面,正好最近的病闹得我当铺清闲的很,不如让我去会会这个阮软,看看有着这么可人儿名字的女子,到底会是一个什么狠角色。”
张然顿时大喜。
“多谢许老板!多谢许老板!”
在座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张然从一开始也没打算去找什么庞然大物给自己找场子,只要商会里面那些个担忧自己利益的小老板能动动手,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也没想到许亦楼能出手。
要知道,许亦楼这人可是神秘莫测。
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就掌握了“听风细雨”的当铺老板,还将这当铺开满了整个齐鲁,且无一人去招惹,若说他没有什么巨大的背景,真是狗都不信!
这人之前在商会会议的时候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笑眯眯的盘着手里的佛珠,像今天这么主动,还真是头一遭。
张然连忙凑到他跟前试探性道:“那许老板用不用我安排些什么?”
许亦楼忍不住挑眉,“怎么,张老板是觉得我年纪尚轻,所以连如何结识他人这种事情都做不到?我想着我也来了商会有几年了,怎么就给了张老板这样的错觉呢。”
“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去置喙您呢!”张然转了转眼珠子,“那您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许亦楼看他这个谄媚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
“再说吧。”
说罢,他朝着宋北堂拱了拱手,之后就晃晃悠悠的退了出去。
宋北堂见状深吸了口气,“那这事就等许老板见过阮软再议吧,另,阮软毕竟现在是四方赌坊的老板,按照商会的规定来说,她也算是商会的一员,所以若是下次再开会,还是将她叫着比较好,以免落人口舌。”
宋北堂简单的说了两句也匆匆离开了,剩下张然,表情十分不妙。
他转头跟钱兄恶狠狠道:“这个宋北堂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一个小小的赘婿而已,谁给他的胆子!”
钱兄拍着他的肩膀,“张兄放宽心,一个小小的赘婿而已,翻不出什么风浪的,咱们现在还是先对付那个臭女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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