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轻搓,信纸就化成了粉末落在了地上,被冷风一吹,彻底消失,不留痕迹。
“温长流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了?”
程安背后一凉,“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以前沈知云跟这个温长流那是在一起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都觉得恶心,所以去哪里都会让他提前去查温长流的踪迹,不跟他碰面,所以他才会带着消息连忙赶来的。
怎么今天他突然就变卦了?
程安忍不住抬头看着这位爷,想探究一下他的情绪。
这一看,果不其然,这位爷果真是眼底冰冷,浑身杀意。
很明显,这是被人惹恼了。
总觉得他们家督公这段时间跟六月份天似的,总是阴晴不定的。
他不敢多言,生怕这把怒火烧到他的身上。
于是他板起了脸道:“若是没什么事,属下便离开了。”
“等等。”沈知云沉声。
他回头,沈知云沉思道,“弱肉强食难道不对吗?这个世界不就是如此吗?”
程安没想到自己那个铁血手腕的督公会问这种问题,他愣了一下,而后快速回答道:“当然是对的,弱小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对啊,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奢求一个强者去保护一个弱者呢?”
程安一顿,“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吗?”
“没有,随便问问。”他眼底一凌,“你退下吧。”
程安满头冷汗,连声称“是”。
不过走之前他瞥了眉头紧皱的人一眼,没忍住道:“若是督公跟那个人关系匪浅,那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弱者总是想寻求强者的保护,这是天性。”
说完了他便离开了,只剩下沈知云眉头越来越紧。
弱者?
她也不弱啊,正是因为她的那份强悍,他才会对她产生兴趣的不是吗?
这个时候,沈知云这才想起来被他遗忘在天边的,他那个子虚乌有的身份——阮软的丈夫。
难不成,她是因为将自己当成了她的丈夫,所以才会一个劲儿的想让他保护的?
那为什么后来又不想了呢?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让他心里忍不住的一荡。
该不会,她是因为他的态度而伤心了吧?
这并不是个最佳的答案,但是念头一旦往那个方向走,他就停不下来想象了,满脑子都是:她对我失望了,她伤心了,她不想跟他成为密切的关系了。
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感兴趣,这怎么能行?
于是沈知云一脸坚定的划着轮椅,闻着阮软的气息跟了过去。
阮软正挥舞着锄头在开垦荒地,突然感觉自己手上一轻,就见沈知云抢过了她的锄头,举过头顶。
“这种事情你只需要跟我开口!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阮软无语皱眉,“你在发什么疯?”
沈知云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他大概的扫了一眼,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于是他跟个推土机一样,拿着锄头疯狂的挥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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