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陪祖父往池边钓鱼去。”
次日,崔澈在洛阳宫为行台尚书令,吴王崔彦卿与行台左仆射刘方饯行。
太子崔弃疾由于在东宫禁足养伤,未能出席。
崔弃疾的伤当然不重,只不过看着吓人罢了。
梁王崔彦卿按照父亲崔澈的吩咐,在人前显得意气风发,但刘方的愁眉苦脸,却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此,群臣也能了解,对于刘方来说,没有功劳,才是最大的功劳。
席间,崔澈当着群臣的面,为刘方斟满一杯,勉励道:
“宝剑珍藏七年,不曾出鞘,如今拔剑,望君寒芒,光耀九州。”
所谓宝剑,自然是在指代刘方,他七年不曾领军,譬如七年不曾出鞘的宝剑。
刘方激动道:
“陛下信爱,臣肝脑涂地,亦当报答!”
崔澈闻言大喜,他喊道:
“取短刀来!”
当长孙无忌献上短刀,崔澈敞开衣襟,割取心前血,滴落杯中,当着众人道:
“自古便有功高震主一说,但朕与宿国公相交三十载,情同手足,荣辱与共。
“今日宿国公辅佐吴王出镇徐州,朕取心前血,与宿国公共饮。”
说着,又对刘方道:
“此去,宿公无需有所顾虑,朕绝无猜忌之心。
“若有人胆敢进谗,离间朕与宿国公,无论是何人,朕必杀之!”
刘方闻言,痛哭流涕,再三叩拜后,被崔澈扶起,与他共饮心前血。
饯行宴后的第二天,吴王崔彦卿与宿国公刘方经由大燕天子亲自礼送出城,前往徐州。
而崔澈也并非是杞人忧天,先于崔彦卿一行人南下的,还有这几日洛阳宫、东宫发生的许多事情,甚至包括崔弃疾在东宫对崔澈口出怨言,证明他们父子之间关系并不和睦。
内应不仅存在于东宫,也存在于朝堂,只是崔澈目前并不能知晓此事。
他还需要等待自己在南方的内应传回消息验证。
自吴王崔彦卿离开洛阳以后,大燕已经在为明年春耕之后的大战做准备。
崔澈下令,在兖州兴建大仓,一旦大战爆发,便可从兖州,经由泗水运输粮草、
种种举动无不预示着崔澈即将从徐州出兵,以侵略淮南,饮马长江作为目标。
杨广起初对此将信将疑,直到有关东宫的消息传到建康,作为佐证,戏演到这个份上,由不得杨广不信。
而崔澈在饯行宴上的表演,更使得隋朝君臣深信不疑。
为此,杨广将骁果军派往淮南,大肆经营淮河防线。
由于崔彦卿抵达徐州后,在刘方与李靖的辅佐下,大肆操练兵马,动作频频。
甚至以战代练,将水师调往淮河,与隋朝水师多有摩擦。
杨广放心不下,又派心腹大臣虞世基前往视察。
虞世基回来后,向杨广夸耀,淮河防线,固若金汤,不可逾越。
杨广自以为高枕无忧,又开始了他在江南的享乐。
就连睡觉,都难得的不用妇人抚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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